“师父说，你是一统天下的人皇，这是她的愿望，我会替她完成。”他顿了顿，“除此以外，澹台明朗与符玉是害死师父的罪魁祸首，不杀了他们，我誓不罢休！”

“师父都折在他们身上，你能力不足，莫要轻举妄动！”萧凛立即劝他。

澹台烬上下打量萧凛，忽然笑了，道：

“六殿下，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不，应该说是嫉妒。你从小拥有完整的父爱母爱，你受人喜爱、敬重，你聪明有天赋，可这些还不是我最嫉妒你的，最让我嫉妒的是，师父对你始终是满意的，欣赏的。”他与他对视，“她看着你会笑。和看我不同，她总是失望、怜悯、同情，她怒我不争，我总让她难过。”“师父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最多。”萧凛宽慰他，“她对你也是最为看重。”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我知道我是魔神以后，就知道不是。”澹台烬舒了口气，“魔神降世天下遭殃，师父是在确保我不会成为魔神。”

她对他的严苛，并不是看重，而是拼命阻止。所以他用了妖法，魔气她会那么生气，即便盛国有妖有魔她都不曾露出一丝波澜。

“但师父确实是为你好！”萧凛立即说。

“是啊！我知道。”他勾唇一笑，“莫要慌张，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敬重师父，对我来说，师父是我的全部。”他垂眸，“所以失去她，我也不想活了……”

萧凛忽然明白了，他嘴巴微张，又觉得没礼貌，连忙闭上嘴。

“死，是不可取的。”他只能这么说。“我才不会去死呢！”他笑着说，“我啊！一旦死了就会变成魔神，我答应过师父，我绝对不会变成魔神！尽管她没有遵守诺言，但我会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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