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下去休息，我只是想看会儿书，顶多半炷香，莫打扰我。”温思尔说。

“是。”门外没了动静，黑衣人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烛火会投射影子，熄了吧！”他说。

“无妨。”她指指窗上的投影，“光线角度是可以计算的，他们此时也不过看到我一人而已。”

“我半夜来寻你，你倒是一点也不怕。”他摘下面巾，露出整张脸来，他正是凌不疑。

“我叫霍唯兮。”温思尔微笑着说，“兄长。”

“小唯……”他看着她，热泪盈满了眼眶，“我知你在温大儒身边成长的很好，本不想打扰，怎知你竟来了宫里！”

“大父从未对我隐瞒身世，我知我是霍翀将军的女儿霍唯兮。大父原意带我远离是否，可他病重命不久矣，无奈将我送入宫中，望能与你还有姑母团聚。”温思尔轻轻抚上他的脸，“兄长，我终于能和你相认了！”

“小唯！”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我想着若有一日，大仇得报，我定当接你回来，一家团聚，但如今……”他摇摇头，“对不起小唯，是兄长无能，至今未能手刃仇人！”

“不，往后我们一起努力吧！”温思尔顿了顿问他，“听闻当年兄长留在孤城，可知谁是真正的凶手？”

凌不疑一愣，随即避开她的视线，摇摇头，道：

“未可知。”

“当真？”

“当真！”

“那思尔再问一句，兄长是阿狸还是阿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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