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汐起身，拿过电话：

“表舅啊！”

（璇禧？这么多年来，这可是你头一个主动给我打的电话。）宋逸洲笑着说：（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楠汐毫不客气，“安格斯神父，你知道吗？”

（听过，但他是你们上海的人，我没那么熟悉。）他坦言。

“他要被调走了，有办法让他留下吗？”楠汐询问他。

（你开口当然话，高低我也会想出个办法。）他顿了顿，听声音应该是叫来了助理，（听说接他班的是沙尔曼。）

“怎么了？”她问他。

（楠汐，你不是要留安格斯，是要动诺曼吧！）宋逸洲一语道破，（这人可不好对付。）

“怎么？”

（是条弄不死会反扑的疯狗！）他说，（你阻他的财路弄不走他，就算是你把证据送回英国，他有功勋在身，顶多也就被关几年，要是那儿有人，一天都关不住。）

“听表舅的意思，有更好的办法？”楠汐试探性地问。

（行了！我又不是你敌人。）宋逸洲知道她在套话，（办法是有，但我不在上海，不好操作。过两个月吧！我有时间去趟上海，和你一起解决这个麻烦！至于安格斯……我会帮你留下来，但他这个人不好弄，诺曼搞不定他，你也不一定！）

“是人就有弱点。”她说，“我总会有办法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说：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全都记起来了！）

“什么意思？”

（制胜关键，就是掌握住别人的弱点。十年前，这是你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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