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是规矩些好，总不能人人都像三公主、五公主那样吧！”文帝倒是很喜欢她乖巧的样子，“你的府邸还需些时日，你先伴在越妃左右。”他随即看向温汲，“老师也是，你的身体已经不宜颠簸，在宫里待些时日，让御医多为你调理调理。”

“谢陛下好意。”温汲伸手作揖，“温汲如今没有官职在身，仅是一介草民，留在宫中容易惹来非议。陛下愿意照顾思尔，温汲已经感激不尽……”

“老师……”文帝叹了口气。“况且，吾妻吾子皆在家乡，吾人生最后一程，想与他们待在一块儿，到时候归去，也能藏在一块儿。”温汲看着温思尔，语重心长地说：“思尔，往后只有你了。”

“大父。”温思尔向他一拜，“您的恩情，思尔永生不忘。”

“你们别这样……”文帝想要阻拦，“还不到生离死别的时候。”

“草民温汲，告退。”说完，温汲直接离开，文帝拦都拦不住。

“这都是什么事啊！”文帝感叹道。

“他们一家，可不就是这个性子吗？”越妃倒是看得开，“帝师之名不要，功勋也不要！”她看着温思尔，“思尔，你可不能学习你大父，和你阿父阿母，人啊！还是要为自己争取利益，不能总委屈了自己。”

温思尔笑而不语。“你和孩子说这个干嘛！”文帝叫来了宫婢，“你先下去好好休息，等天亮以后，越妃会收拾出一间屋子，专门给你用的。”

“是！”温思尔低头行礼，跟着宫婢离开。

“不愧是帝师培养出来的孩子！”越妃看着温思尔离去的背影，说道：“规矩、守礼，就是看着有点不像孩子。”

“和子晟很像吧！”文帝说。

“是啊！”越妃点点头，“说不出哪里，但总觉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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