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岩是一个好色而且自制力很差的男人,这里说的自制力是对脾气的自制。而对于色情方面的,他本人则认为根本就不需要抑制。所以注定了在女人面前经常暴跳如雷,而且常常因为失去最起码的判断力。
那是2006年他刚刚接管父亲公司不久的一场同学会,当时是楚风岩做东请客,把聚会的地点安排在本市一家差不多的大酒店里。
宴会开始不久,在大厅里四处游荡到处风光的楚风岩,就看到了他以前大学时候的恋人何心盈,那条曾经属于自己的白皙胳膊上挂着一个五短身材的男朋友。
楚风岩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慢慢走过去调笑地说:
“心盈啊!就是哥们我不要你了,你也不要自暴自弃找个现代版的‘武大郎’啊!”
大厅里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接着造势地说:
“大郎兄,最近的通货膨胀对你们‘炊饼市场’有没有什么大的波动哦!在座的都是金融证券类的高材,给大家讲讲你以后的举措怎么样?”
话刚说完大厅里就响起一阵大声地哄笑,楚风岩更是随着众人笑地猖狂。
心高气傲的何心盈面对这样的奚落,哪里能够忍受得了!指着他的鼻子说:“楚风岩!你不就是一个靠老爸留个破公司才混个经理当当吗?你有种离开那公司,我保证你用不了两年就去街头要饭!”
楚风岩听到这里,皱着眉头说:
“心盈,我明天就把手里的公司卖掉,两年后我要把现在的资产翻一倍!”他喝了一口红酒,顿了顿接着说:
“我假如做到了这些,你陪今天聚会里的男同学每人睡一个晚上怎么样?”
……
有一个‘水手’钻进楚风岩的船舱,他以为又是脑子灌了海水的皮特,正想发火的时候,那人小声地说:
“头儿,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艘船,你出来看看要不要采取行动啊?”
楚风岩睁开眼睛发现这人不是皮特,打扰自己回忆往事的人是万德。这个海盗是个高高壮壮的家伙,从小在海上长大的。因为经常干一些体力活所以肌肉发达,平时喜欢裸露着上身,显摆着仿佛施瓦辛格那样的健美身材。
楚风岩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也是有些好奇,‘有风暴的时候应该很少有船只在外面行驶的,大多都会在港口里躲避着,难道对方也是象我们这样不能见光的海盗?’
楚风岩出了船舱,爬上桅杆,站在桅杆半腰中的瞭望台上,看到船身两点的方向有一艘不大的小型帆船,船身是原木颜色上了黄色亮油,楚风岩抽出油袋里的单筒望远镜仔细看船上的人,发现这是一艘僧人乘坐的客船。有几个僧人还盘坐在船头,可能是面对眼前的风暴,正在念佛经祈祷吧。
楚风岩抬头看看头顶昏暗的天空。“这个世界上有神吗?有佛吗?有天理吗?你们祈祷有屁的用!”
楚风岩一边说一边爬下桅杆,向着甲板上等待自己指示的海盗兵说了一声:
“弟兄们,我们运气很差,这艘船上没有财宝,也没有女人。只有一伙不知所谓的僧人。”
本来在甲板上满脸期望的水手们骂了一声,正要散去,楚风岩懒懒地说:“水手们!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当练练手艺,浪费几颗炮弹,把这艘船炸沉了”
底下的人们抬头看看船长的表情,发现不是开玩笑,就答应一声,刚才的万德拿着一红一黑两个指挥旗就去船头站定。另外有五个炮手笑着击掌一下,弯腰钻进船舱里准备去了。
随着一阵打开船舷炮口的锁链声音,接着船舱里传来搅动轮盘推动炮台的齿轮声音,楚风岩知道眼前的这艘小帆船要经受灭顶之灾了。
现在给大家讲一下这艘海盗船的武器装备和人数,‘毁灭号’上有各色海盗兵三十人左右,有专门管升降船帆的水手十人,管理炮台的炮手十人,打扫卫生和日常杂役的十人。有两个半舵手:一个就是高高细细长一倒霉脑袋的皮特。另一个就让楚风岩比较放心了,算是他的师父,当然师父这个词是楚风岩对他中文的称呼,这个老海盗叫罗杰,五十多岁,除了掌管航向以外就喜欢喝酒,终日昏昏沉沉的。但是只要摸到舵轮,老罗杰就会满脸泛光,仿佛换了一个人。最后那个只能算半个的舵手就是楚风岩了,最近几天天气好或者他心情好的话,也会在舵轮后面站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