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太太诰命在身,其长子又为刑部侍郎,如此身份自不会随意发请帖,倘小姑子没被陛下授官,也没在工部站稳脚跟,只怕邓家的请帖也不会送到孟将军府来。
想起这些时日关于孟听澜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她抬眸看着孟听澜,提醒道:“待会儿要是听到些不好听的话,能忍就忍,忍不了你也不用怕她们,此次赴宴的女眷有官职伴身,又拿朝廷俸禄的只那么几个。”
孟听澜应下了沐婉的好意:“那嫂嫂你也莫要委屈了自己。”
沐婉一笑置之,谁会没事寻她一个寡妇的晦气。
马车停下,孟听澜与沐婉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正欲进邓府,孟听澜余光瞥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魏氏与苏黛二人。
魏氏出身河内孙家,按理说不会携苏黛一个妾室参加这种宴席,这与直接打邓老太太的脸有何异?
转念一想,孟听澜当即明白过来魏氏冒着得罪邓家的风险仍要带苏黛来的原由。
只怕是想借此次宴席,让苏黛对坊间正传得火热的传言作出解释,也好挽回些许谢家残留不多的颜面。
有外人看着,纵是孟听澜再恨谢家,也得维持该有的体面。
她冲魏氏轻颔首,得到回应,便随沐婉一同入了邓府,又在丫鬟的带路下,到了后院。
跟未落座也未与人交谈的女眷们见礼讫,她才与沐婉走至一旁的空座前欲落座。
“这不是咱们的女郎中谢少夫人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女子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故作懊恼道,“瞧我,竟一时忘了孟姑娘已被谢侍郎休了。”
女子的声音听在孟听澜耳里不算陌生,该女子是肖将军的嫡次女肖清乐。
她与肖清乐的纠葛还得追述到她未出阁前,那日在宫宴上她被强推着舞剑,不小心把肖清乐比了下去,此后肖清乐每每见着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注意到沐婉在隐隐担忧,孟听澜急忙回以沐婉一个安心的眼神,扭身面向肖清乐:“孔夫人慎言,我同谢侍郎和离乃陛下准许。”
肖清乐嗤笑道:“拿你父兄用性命换来的和离圣旨,这世上也只有你干得出来。”
话音一落,各处响起了窃窃私语。
她们在低声谈论什么,孟听澜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她绕过食案,停在距肖清乐四尺外的地儿:“你亲眼看到了?”
她缓挪目光,坦然迎上不时打量她的眼神,没等肖清乐答话,直接扬声道,“陛下极为满意我赠的两份礼,又听闻谢侍郎做的桩桩件件荒唐事,遂才允了我和离的请求。”
“噢,陛下还看重了我的才能,特授我为五品工部侍郎。”她不咸不淡地补充,她可不想日后再听见肖清乐这种张口就来的揣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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