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啊”了一声，说白了，就是他透支了呗？

“所以你现在无法碾压徐风暖，是因为你没有大成？如若大成之后，她是不是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那定然是。”离渊颔首，“据我对南疆花仙的了解和之前我师傅给我做的解释，徐风暖已经到头了。”

花芊芊懂了，徐风暖没有上升的空间了，但是离渊还有。

“那你怎么没有大成？”花芊芊歪头看着离渊，“人家徐风暖现在才十七，就已经碰到自己所学的天花板了。你长了她六岁，为什么你还没到天花板？”

离渊被花芊芊给逗笑了：“这种东西是拿年岁可以衡量的吗？多少人一辈子都碰不到顶？”

“但是你不一样啊，你聪明。而且我以为按照你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你在出山之时，就应该已经万事俱备，这无极术也应当大成了才是。”

说着，花芊芊想到了刚才在庆元殿内徐风暖说的话：“她刚才扯到了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能大成是因为我？”

这么一说，花芊芊自己都惊呆了。

不是吧，她难道还耽误了人家？

“也不全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我也大成不了。”

花芊芊有一瞬间的无语：“为什么？”

“这无极术乃是先祖所传，据说是得一高僧所授。师傅早先便告诉我，修习这门无极术，最重要的是要摒除一切杂念，没有七情六欲才可大成。但是我无法做到，我不光有爱，也有憎。”

这个花芊芊知道，他一直都在被前世的血海深仇所困顿，甚至他这次从浮生山回京，就是为这“复仇”二字而来。

“现在看来，怕是我此生都无法大成了。即便是我拥护了圣主明君，武威王府满门得以保全，我也摒弃不了一个‘爱’字。”

花芊芊战术后仰：“有点肉麻。”离渊却笑：“我已经措辞很平淡了。”

“所以徐风暖今日所言，是这个意思？”

“对。”

“那她后来是怎么了？我发现她招式不对劲儿了，而且她也不嚷嚷着要杀我们了，反而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你以为我修习了这么多年的无极术这么没用么？无极为无穷无限无终，秘法是虚实相依，复归于无极。始或为终，终或为始……”

花芊芊面无表情：“说人话。”

“就是她所用之功法会被我的无极术无形之中化散，你所见到的差别，是因为她没有了内力之息支撑的缘故，所以她才会仓皇逃去。但是这并不会将人废掉，她调养一段时日，还会和原来一样。”

花芊芊恍然大悟：“说白了，就是你这个后劲儿比较大。徐风暖当时以为自己赢了，其实她并没有赢，甚至再打下去，她可能会输。”

离渊点头：“这么说也可以。”

“好神奇。”花芊芊啧啧感叹，“太奇妙了。”

“是啊，奇妙。不过就事论事，徐风暖这个年纪能有如今成就，已经实属不易了。她早些年必然付出了比常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会如此。”离渊诚然道，“我先前从不知道南疆花仙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一名弟子。”

说到这里，花芊芊凑近离渊：“今日我假扮崔紫芙和徐风暖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她对广元帝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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