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戴金钗、不施粉黛的她看起来那样纯又那样欲。
祁渊背对着她颀长而立。
他道:“你中的是奇鸟眼泪凝结而成的毒。”
“其色泽殷红如血,滴入浓茶之中难辨真伪。”
“你饮了它,若是没有解药,会经历从极度的欢愉到锥心刺骨的痛苦,最后肝肠寸断,血与泪都被这份毒慢慢蚕食,直至死亡。”
“此毒的解药,极难调配。”
“那几味药草都已濒临绝迹,就算楚慕笙侥幸寻得,若是各味药草的比例、熬制的火候掌握不当,也无法解你身上的毒。”
“嗯。”安慕宁点了头。
她说:“我知道,他们既然是想控制我,就不可能那么轻易让我寻得解药,也不可能让我偷得他们手上的解药,所以……”
安慕宁说到这顿了顿。
她浅笑着微抬眼睫,纤细的手撩开拔步床上的玉色帷幔,说道:“渊王殿下进来吧,那便有劳渊王殿下了。”
祁渊转过身。
看着只着了一件里衣的她、以及单薄如纱的里衣下勾勒的曼妙身形,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握紧成拳。
他嗓音沙哑,说:“嗯。”
朝拔步床走去,床微微一沉,他坐于她对面,玉色帷幔垂下的那一刻,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在帐下交融。
祁渊凝了神。
他闭上眼,体内的真气由丹田游走至掌心,他一个利落的回旋,便抬起她的双手,与她掌心相扣。
“此毒暂时无解,我会将你身上的毒,一半转移到我身上,减轻你毒发的痛苦。”
安慕宁说:“好。”
她嘴角微勾,是笑着的。
那双眼眸犹如浓雾笼罩着的沼泽,泛着微晕的光泽,静静地望着他说:“渊王殿下不敢看我吗?”
祁渊呼吸一沉:“本王在运功——”
他想说不要打扰他,但安慕宁偏不,与他相扣的掌心不老实,十指微蜷,便要与他十指相扣。
祁渊睁开眼来:“你——”
溜出口的话却被她一句“我喜欢这样,渊王殿下不喜欢吗?”堵了回去。
他深呼吸,任由她与他十指相扣。
在将她身上一半毒药转移到他体内时,祁渊没有收手。
安慕宁感觉到身上的毒祛了大半,在她反应过来他要将所有毒都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她瞳孔微缩,连忙收回双手止住了他继续运功。
“祁渊你作什么?!”她担心了,急了。
“看来太子妃心中是有本王的。”祁渊邪魅一笑。
下一瞬,滚烫的大掌覆在她腰肢上,微微一带,就将她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帐中,呼吸粗重,滚烫的、粗鲁的、凌乱的,他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吻着,在她喘不过气的时候,似梦呓般低喃:“此毒在发作伊始,会让人陷入极致的欢愉。”
“多亏了太子妃制止,本王才能将剩下的那点毒留在你体内,与颤声娇比起来,此毒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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