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眨了眨眼睛，“最好的？什么啊？”

秦薄扬轻笑着将她揽了过来，“你啊。”

程锦也笑了，双手回抱住他，“嗯，我知道，我就是故意想听你说。”

他说，“程锦，别难过，也别担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其实我只有一点点的伤心而已，更多的，还是对未知的恐惧，他们都是疯子，一个个的都在拿命给我做局，我不知道我还能幸运的逃过多少次，或许最后真的会如同陆茗香说的一样，我会输的……”

“没关系，就算会输，我也会陪着你，别害怕。”

秦薄扬做事效率还是有的，两天之后就买妥了墓地，虽然不是紧挨着程锦的养父母，但是也离的很近了，这样，或许会让陆茗香有一点点的开心吧？

将陆茗香就这么葬了，没有其他人前来送别，只有程锦和秦薄扬两个人而已，墓碑上的字，程锦想了很久，还是让人刻了“陆茗烟”三个字，她也想把程锦的身份还给陆茗香的，可是到底还有太多的顾虑，比如言默，他肯定会来看陆茗香的，若是写了“陆茗香”或者“程锦”，那言默就知道她恢复记忆的事了。

而且程锦想，陆茗香既然那么想做陆茗烟，那么羡慕陆茗烟所得到的一切，那就让她去做陆茗烟吧，就让这个名字，随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陆茗香的死，程锦没让秦薄扬通知秦宁他们，当初他们就为陆茗烟的死而难过一次了，她也不想他们再为之神伤第二次。

秦薄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个陆茗烟也不是真的陆茗烟，没必要折腾爸妈他们。

程锦最后给陆茗香的墓碑前放了一束鲜花，她说，“秦薄扬，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放走她，爸爸会不会也把她一起收养了，然后她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你知道的，妈妈本来就不太喜欢你，如果是陆茗香的话，恐怕会更加反对的，陆茗香是个很敏感的人，她如果被妈妈不喜，心理大概还是会愤愤不平的吧，那段童年给她的影响太大了，她不像你，没有一颗强大的心，所以就算到了我家，也未必会有一个好结局。”

程锦叹息了一声，“或许吧……”

许久，她转头看向秦薄扬，“我们走吧。”

两个人肩并着肩，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人，才缓缓走到了陆茗香的墓碑前。

看着照片上女孩儿笑脸，言默微微抿了下唇，轻声开口，“陆茗香，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言默的脸上也没有过多悲伤的表情，就如同程锦说的，陆茗香对他而言，最多就是一个工具，她的死，也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这个时候要是表现的有多悲伤，那反而才是恶心人吧。

他蹲下身子，将花束放在了她的墓碑前，伸出手在照片上摩擦了两下，“你长的跟她真的很像，可惜你不是她……你喜欢我，终究是喜欢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说完，他站起身来，“若有来世，希望你看男人的眼光好一点，别再喜欢上我这种人了。”

程锦和秦薄扬花了三天的时间把事情办好了，程锦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彻底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大概就是等着言默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的时候了。

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接到了来自言默的电话。

“你做的很好。”

在程锦接通电话的时候，言默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程锦愣了一下，随即不由得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可你不是把事情做的很好么？成功的把我的话带给她了。”

程锦没想到言默会这么说，所以说，如果她把那句话告诉陆茗香的话，陆茗香就会自杀？言默到底给陆茗香灌了什么迷魂药？而且，她根本没有说，为什么陆茗香还是自杀了？

程锦沉默着，一直没有回答言默的话，事实上她是在心中纠结，一个是，她真的很不想冒人说是她导致了陆茗香的死，就算只是一个谎言，也足够膈应人了，但是同时，她又不想放过这个将计就计的机会，如果承认了，或许就能多一个抓住言默的机会。

程锦沉默间，言默却轻笑了一声开口，“我猜，你是不是在心中纠结要不要承认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