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晚还在睡觉。
因为凌晨两点多才睡,所以天亮的时候她还没有醒,直到宴旌在外面敲门。
向星晚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让他自己进来。
她洗漱完出来时,宴旌正戴着耳机翘着腿靠在沙发上喝酸奶。
见她出来,他问:“喝吗?”
“我喝咖啡。”
向星晚朝着岛台走去。
宴旌也凑了过去,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是我昨晚给你发了消息,你就飞回来了吧?”
“是的。”
向星晚磨着咖啡豆,“现在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了吗?”
宴旌傲娇一笑,说:“那个跟踪我的人已经走了,我没看到他的车。”
“套牌车,被我举报了,这会儿人应该还被拘留着在,我一会儿让人带你去报警,你是外籍,他又私自跟踪你还偷拍你,这件事不会善终。”
向星晚昨晚已经替他都安排好了。
宴旌双臂的往岛台上一趴,一双棕色眼睛直直的看着向星晚:“你昨晚举报的时候怎么没叫我?”
“不确定他是跟踪你还是跟踪我。”向星晚偏头看他,“所以,不能暴露。”
宴旌好奇:“向永元真的会要我的命吗?”
向永元就是向星晚的爸爸。
闻言,向星晚顿了下,朝他很认真的点了下头,说:“会。”
宴旌不说话了。
十九岁的少年已经有一米八几的个子,此刻叉着腿用手肘撑着岛台,像一把打开的大剪刀。
见他不说话,向星晚问:“是不是想问我,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把你带回来?”
“你是在嘲讽我吗?”
宴旌站起身来,睨了她一眼,轻哼,“你要搞清楚一点,是我自己要跟你回来的。”
向星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放心,我一点也不内疚。”
宴旌:“……”
他想说,你要不内疚,就不会真的带我回来了。
但他没说。
一点不内疚就一点不内疚吧,要真一点不内疚才好呢!
…早餐是陈曼叫的外卖,她下去拿的。
三人吃过早餐后,向星晚安排的人也来了,带着宴旌去警察局报警了。
另一边,小沐带着向星晚的化妆团队也乘坐飞机赶回了京海。
扫楼的事在下午。
上午要化妆,要对接流程,还要拍一些返图,时间有点赶。
化妆的时候,向星晚手机响了。
是贺律师。
向星晚让化妆师先暂停,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贺律师。”
“向小姐,孙国能已经在早上八点前离开了。”
孙国能就是昨晚跟踪宴旌的那个私家侦探。
闻言,向星晚眉心一拧:“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把他弄出去了?”
“是。”
贺律师是带着宴旌去警察局报的警。
有宴旌拍到的一些照片以及小区的监控,警察已经传唤了孙国能。
贺律师说:“孙国能很可能已经毁掉了证据,如果在他的相机里或者家里发现关于宴先生的照片视频,对他可能不会有任何的处理。”
“我知道了,麻烦贺律师了,等后面我拿到了证据,再请贺律师帮忙。”
“好,那就不打扰向小姐了。”
挂掉电话后,向星晚让陈曼去找孙国能。
陈曼有些意外,“他肯定不会说,说不定还会反咬咱们一口。”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向星晚朝陈曼一笑,“有人能把他弄出来,我也能再让人把他弄进去。”
陈曼眼睛一亮,瞬间就懂了。
…陈曼是在一间小公寓找到的孙国能,当然,她不是一个人去的。
孙国能一见她立马跟见了鬼似的,立马就要关门。
被陈曼身后一个壮汉用铁棍给挡住了。
孙国能昨晚被关了一晚上,回来后连澡都没洗,胡子也没刮,头发乱糟糟的,浑身都泛着汗味和酸臭味。
“你们要干什么?”孙国能瞧着这阵容有些怕。
陈曼笑:“聊一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