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主卧,右边是次卧。
向星晚以为他是要做,又推了他一下,说:“今天不行。”
谢闻镜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嗓音哑而沉:“不做。”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进了主卧,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再次吻了下来。
衣服轻易的就被解开。
他的吻一路向下,从她线条清晰的下颌,到修长的颈项,锁骨,心口,小腹……
向星晚浑身一颤,感觉全身的气血都涌到了一处。
她下意识的拉过边上的被子想遮住身体,却连同谢闻镜也一起罩在了其中。
被子里传来了谢闻镜低低的笑声。
像是极力克制着笑意,他低头在她身上亲了下后,用被子将她包裹住,又起身吻了吻她的唇。
两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向星晚被他亲的浑身黏腻腻的,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谢闻镜还没走。
而且客厅里还多了个人。
谢闻镜坐在左边的沙发上,一身矜娇贵气。
宴旌则坐在右边的沙发上,与他相对而立。
微卷的短发和他浑身散发的青春气息,与对面的谢闻镜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楚河汉街,透着一股浓浓的火药气息。
“你怎么过来了?”
向星晚看了眼宴旌,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点不适合串门。”
“宵夜点多了,就想问你吃不吃。”
宴旌说着,掀眸瞅了眼谢闻镜,没什么好情绪的说:“你朋友开的门。”
十九岁的少年,不是一张白纸。
更何况他前十六年都在挪威长大,看着向星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且。”
宴旌又觑了眼谢闻镜,“你这个朋友,深夜在一个独居女性家里谈工作,太不合适了。”
向星晚一直没有跟宴旌说过她结婚的事情。
一来,她不想让向家知道宴旌的存在,二来,她也没想过谢闻镜和宴旌会有见面的机会。
所以此时,看着宴旌对谢闻镜展露出的警惕和敌意,她只说:“我不吃,你可以回去了。”
宴旌没动,指着谢闻镜,“那他呢?”
“头发没吹。”谢闻镜已经起身走到了向星晚面前,问,“吹风机在哪?”
他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宴旌。
向星晚后退了两步。
她看了眼宴旌,又看了眼谢闻镜,说:“我要睡觉了,你们,都请离开。”
少年皱眉,坐着没动,大有谢闻镜不走他也不走的意思。
谢闻镜却听话的点头,说:“头发吹干了再睡。”
至于宴旌,从进来的时候打量过他一番后,谢闻镜就没看过他。
说完这番话后,他也没有像宴旌那样斤斤计较的拿他去比较,而是从容的离开了。
向星晚没送他。
门关上后,她抱胸看着宴旌。
宴旌皱眉:“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
“那他——”
“是我合法的丈夫,你名义上的姐夫。”
向星晚走过去,看着他瞪大眼震惊的模样,在他边上坐下来,“之前觉得没必要就没跟你说,现在就是告诉你一声,你知道就好。”
宴旌瞳孔都是放大的。
冷白的脸上,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混合着茫然、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