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贤妃娘娘的簪子,那究竟为何会有毒呢?仔细查看这簪子上的东西,李太医惊奇地发现这毒分明就是抹在簪子尖头的一个小洞中,看来下毒之人心思细腻。
“贤妃娘娘,且问宫女的簪子里头包括主子们的,尖头是否都有细孔呢?”
“细孔?”
“没错,贤妃娘娘,细孔中藏有毒物,不过这毒可以藏匿其中很久,而且不会倒出,只有通过血液才能进入人的身体,不过此毒虽然量少,却能致命,更能导致一头大象惨死,也能导致人七窍流血而亡,实在是微臣见过的最厉害的毒!”
听完李太医的解释,贤妃立刻坐下。
“太医,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暂且隐瞒着!”
李太医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可是死的是一名活生生的宫女,为何她的发簪上有毒,这件事情作为李太医,他绝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仔细一想,还是先按照贤妃的命令答应下来。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李太医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太医所。
谷生见他没事,终于舒了一口长气。
“师傅,学生真是担心死您了。贤妃有无为难你?”
“这倒没有。不过事情变得严重了。”
谷生的心情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师傅,怎么了?您快说啊!”
李太医转头看向谷生,“水迷宫死了一名宫女,晟铭皇子从她的头上抢下发簪,结果刺伤了她的脸,再然后这宫女便七窍流血而亡,经查,原来是发簪的针孔里早就有人下了毒。”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谷生刻意把声音放低,“那我们何不禀告皇上和太后他们呢?”
“万万不可,现在宫里的人都不能相信,除了我们可以告诉淑妃娘娘!”
李太医竟然提了这样的意见。
“淑妃娘娘?妍儿小姐?”
“是啊,这件事情,我总觉得和后宫的妃子们脱离不了干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得提醒着点淑妃娘娘。”
“这簪子到底是谁的?”谷生还是不理解。
“贤妃说是皇后赐给她的东西,之后贤妃便又再度赏赐给那七窍流血而死的宫女。”
“那这么说应该是皇后在簪子里藏毒了?可若是皇后下的毒,除了希望贤妃死于非命又有其它什么理由呢?她又岂会料到贤妃会从头上拔下簪子然后让簪子里的毒素入侵自己的身体?这也太牵强了。”
谷生越想越觉得可怕。
李太医一个劲儿地摇摇头,这事情实在是复杂。
“是啊,你说得对,只可惜,那名宫女死了。”
李太医其实早就明白那种毒是由世上好几十种毒制作而成,一旦入体,绝对没有活路。
“不知宫中还有多少人会死于此毒?”
李太医又一阵唉声叹气。
水迷宫。
“娘娘,这件事情确定要隐瞒吗?”青雨一脸忧愁。
“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先瞒着!不过,这皇后竟然敢如此对待我,我去找她!”
“万万不可啊!娘娘,要是您去找皇后,她一定会找理由开脱的,再说了是你的宫女,死不足惜。这一点即便告诉皇上,他也不会理财的,只是娘娘您在意的是这簪子里的毒,您想找皇后讨个说法对吗?”
“那是自然!”
“不过娘娘,您想想,皇后又怎会料到您会拿簪子刺伤自己的身体?难不成割腕吗?”
“那这么说来,是另有其人了?”
“是啊!娘娘,一定是玉嫔指使绿儿这么做的,你没看见晟铭皇子那副想吃人的嘴脸吗?幸亏现在勇铭皇子没有和他一起玩,要是晟铭皇子拿了您的簪子去伤害勇铭皇子,那可是最大的不幸了!”
勇铭!
听完青雨的话,贤妃立刻命人将勇铭带到自己的身边。
好在奶娘还在门外,只见她的头上也带着发簪。
只见贤妃立刻从她的头发上拿下簪子,还不断往里头检查,原来这里头并没有什么针孔。
“贤妃娘娘,您不是已经查过了吗?这宫中除了那藏毒的簪子有针孔,其余的并没有啊!”
“你还说不是皇后干的?不然她为何赐予本宫这种毒簪子?!”
青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这件事情果真跟皇后脱离不了关系了,刚才她极力奉劝主子,就是希望她能够放下成见,万一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娘娘的母家。
淑妃宫。
“曲悦,事情怎样了?”
淑妃正梳着头,她一脸平静。
“奴婢已经办妥了。贤妃兴许一直以为是皇后要谋害她呢。”
“很好,看来贤妃和皇后已经产生了间隙。这些东西都赏赐给工匠吧。”
曲悦不解地问,“娘娘,工匠为何听您的?”
“哼,那名工匠可是与玉嫔打交道的。我贿赂他,他还是会告诉玉嫔的,说我特地让他修改皇后命人打造的玉簪子,里头还是空心的。这玉嫔会怎么认为?她当然以为是我想让贤妃死在皇后赐予的簪子之下,她一定命工匠在里头藏了毒,本想让我顺理成章地成为幕后凶手,谁知反倒被我抢先,她因为我的苦肉计而被降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