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随之而来,外头似乎在说“荷夜”,看来是这个贱货来看我了。
香菱不紧不慢地打开门,只见荷夜捧着一件件衣服,看来是送礼来了,甚至还有皇子的衣服。
“荷夜,你这是”
“奴婢给香菱姑娘请安,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您的。”荷夜不经香菱同意便走了进去,直接把这些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我有让你进来吗?”香菱气愤不已,自己不受宠也罢了,但她绝不容许一个小小的宫女随意进出自己的房间。
“香菱,你又何须介意?你看啊,皇上虽然不来你宫里,但是他也算给了你不小的赏赐,这是多大的恩惠,您应该知足才对!”
看着荷夜一脸得意的样子,香菱越来越不舒服,“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又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
“哟,奴婢怎么可能呢?说您不就是在说您肚子里的孩子嘛。香菱,你就不用想着册立妃子的事情了,皇上自有打算。”
香菱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件衣服,便想到了贤妃的事情,便说,“荷夜,你送来的衣服该不会都是能致人流产的吧?你以前也跟从过贵妃,该不会从她那里学了不少诡计吧?”
“诡计?香菱,你少污蔑我,天子底下做事,岂容你猜忌?对了,你看到这些皇子的衣服没有?皇上说了,你必须生下皇子,否则你就一辈子只能当宫女。”荷夜嘲笑一般朝着她翻了翻白眼。
“皇子?那这么说,一旦我生下了公主,皇上便会一辈子不待见我们母女?”
“你懂就好。时间也不早了,荷夜就先行告退,有空再来探望娘娘吧。”香菱真巴不得她走,要不是自己内心坚强,光是看荷夜那副嘴脸,便觉得这副嘴脸就是落胎药。
可是荷夜刚要走,一只脚正要踏出去,回头又说,“哦对了,香菱,你的窗户怎么都不关好啊?万一冷风灌进来冻着了你肚子里的皇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窗户?该不会荷夜她发现了卓宇经常来自己的屋子吧?
这话简直是威力十足。
“荷夜,你”
“我怎么了?我这可是在关心你和皇上的孩子呀,好了,这回我真该走了。”
“恭送荷夜姑娘。”
“荷夜,你这该死的奴婢,等到我生下了皇子,一定拿你开刀!”香菱看着桌子上呈放的衣服,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孩子的,她都一并将这些东西扔在地上,并几度三番想要撕扯,可惜料子太好,无论怎么蹂躏,它们都还是好好的。
宫里的人们一直在讨论赵骑城出师南方边境的事情,大家都倍感好奇,究竟赵骑城给皇上灌了什么迷糊汤,不但要他在灵芸宫,也就是皇上先前最得宠的贵妃那里当差,还破例让他去正殿会见皇上、太后以及各个文武百官。
卓宇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不禁开始抱怨这件事情,这下又来到了香菱的屋子,只见地面全是衣服。
这不是皇上赏赐的吗?
卓宇正要找香菱,谁知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头,就像一个女鬼。
“香菱、香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卓宇趁着外头无人当值,便开始安慰起她来。
“你给我走开,我心情不好,别惹我!”香菱平静地外表下有一颗无比挣扎的内心,看得卓宇也格外纠结。
“怎么了?看样子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这不是挺好的嘛。”
“你不知道,皇上如果真的这么好,应该来看我才对,他不给我个名分也就算了,可是来看看孩子他都不愿意。”
卓宇勉强一笑,说,“看来不是他亲生儿子,就连感觉都无法牵引他来看你。香菱,这又有什么,你还有我啊。”
“你?哼,当初你我合作,还不是因为我有希望攀龙附凤吗?现在有什么?你呢还是区区一个御前侍卫,可惜在你之下的赵骑城都已经带兵出师了,你还在这儿,你说,我能指望你什么?”香菱毫不客气地说着。
这话让卓宇听了很不是滋味,这几天皇上不关心她,都是自己跳窗来关心、保护她,没想到在她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香菱,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咱们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生的人,一定要靠手段才能往上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哼,你说得倒是挺在理的,你不是说皇上一定会来的吗?我香菱姿色比那个人差了?你说!”她突然爬下床,委屈不已。
“卓宇,你都不知道,昨天荷夜还来过我这儿,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觉得我一定不会熬出头的,这里就好像是个冷宫”说着说着,香菱可怜地抽泣起来。
卓宇看着非常心疼,便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眼泪,还安慰说,“你的感受我知道,可是要是咱们不争取,就会一辈子被人踩。不过我可以为你报仇啊,你说荷夜对吗?看我不宰了她!”
“等等!你该不会是动真格的吧?荷夜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宫女,你有什么资格杀她?”香菱蔑视不已。
“你忘了,明着不行,可是暗地里来啊,荷夜树敌很多,死她一个,谁也不敢说成是我杀的。”
“可是一定会怀疑我的,你可真愚蠢,荷夜昨天还在这儿与我大吵,过了不久她就死了,这锅绝对是我来背的,在这宫里的生存法则就是把没有的事编成有的事,把无罪的人变成有罪的。目的在于向众人交代,并不是什么真相!”香菱一语道破。
“你说得没错,可是这口气你能咽下吗?”
“咽不下又怎么样?咽的下又如何?你说得对,或许等到我生下了孩子,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香菱鼓鼓劲儿,打算梳妆洗脸。
“你先回去吧。万一荷夜知道你和我的事,便更加不可收拾。荷夜希望看见我的落魄,我就偏偏不让她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