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在那种恐怖的环境之环境下,是个人都会怂吧,你继续说下去。”
牛洋叹了一声,又说道:“当时我就问那几个女子了,我说我把自己的血滴落在这里,会不会被人追踪什么的?对我自己会不会有后遗症?”
他苦笑着看着我说道:“那几个女子对视一眼,居然也不瞒我,直接跟我说会有后遗症,不过追踪什么的倒是不会有,让我放心。我就问她们会有什么后遗症,她们支吾了一下才说道,若是用我的鲜血助她们脱困的话,是会损了阳气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想道,那些铁链和符咒其实就等于是一种封印,要解开封印就必须用到解封者的精血,而精血的外流必然会损耗人的精气,至于这个精气嘛,那就是男的损耗阳气,女的损耗阴气了。
因为我知道其中的道理,便笑着问牛洋:“然后你就顺理成章地做了春•梦了?你这梦也忒过瘾了吧?”
“额……老弟,你真是她妈的够神的,这样你都知道。”
牛洋惊愕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苦笑道:“当时我就问那几个美女,我说我的阳气损耗了该怎么补回来,她们语气含羞地跟我说,只要我帮她们脱困的话,她们便帮我把身上损耗掉的阳气给……补回来……说用什么采阴补阳的方法,就能……补回来……”
见他有点不好意思,我心中也是暗笑,这个牛洋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待见,其实内地里还是挺有意思的。
又听他说道:“老弟,其实当初老哥我也是有犹豫过的,毕竟我媳妇还怀着二胎,为了我那可是受着苦呢,我要是跟那几个女的睡了的话,岂不是……等于出轨了?毕竟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做梦啊,是吧?”
我点了点头,低声赞叹道:“不错,你的命格里确实是有一股正气,你刚刚这一番考虑也印证了这个说法。而且在那种能做‘大爷’的情况下你还有这样的考虑,还能想到媳妇为你怀孕受苦而不能出轨的想法,你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听我这么夸赞,牛洋尴尬地笑了笑:“在两难情况之下,我还是选择先救人,至于媳妇那一关,我是想着救了人再跟她解释。”
我笑了笑:“嗯,面对这种抉择,先救人恐怕是极大部分人的第一选择吧?”
“老弟,你也说是是吧?”
牛洋暗地舒了一口气,又说道:“在梦境中下了决定之后,我就压着铁链的野坟石头滴了三点精血……”
牛洋继续说道:“然后在那几个女的带路下原路折返,并一张一张地把铁链上的符咒给撕了下来,这样,那几个女的就真的摆脱了铁链的束缚,而我……也因为撕开符咒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精力而要累垮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笑了:“那你都快累垮了,还怎么那啥……采阴补阳呢,说给我听听?”
牛洋嘿嘿笑道:“老弟,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该硬起来的时候就必须硬起来啊!面对那几个漂亮的女人,说实话,想不威武都不行了,加上我本来就是雄风矫健,这行事起来还是能给力的,你知道不……那美女……。”
我摇头苦笑:“行了、行了,你做大爷的细节就不用跟我说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洋意犹未尽地叹了一声,慢慢收回了脸上的喜悦:“后来在‘缴械’之后我就醒来了,然后发现自己其实一直躺在宿舍的床上,我看了看时间,那时候刚好是五点零一分。”
五点零一分,那就是刚刚过了阴气最重的寅时,按道理说牛洋应该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才对,他又是怎么摊上事情的呢?
“那后来呢?”我又问道。
到了这里,牛洋的思路已经很清晰了,他说道:“我醒来之后又躺了一会,回忆着之前做的奇怪的梦,之后我就洗簌然后准备跑操,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指居然都沾有一些红色的东西,把我的手指都染红了一大半,怎么洗也洗不掉。”
“红色的东西?”
我回忆了一下,这跟我在鬼屋触摸镜子之后,手指上洗不掉的血迹几乎是一样的,我想牛洋和当初的我一样,应该就是被鬼魂选中的男人了。
牛洋语气有些后怕,低声道:“是,红色的,就跟血一样。当时我真的被吓到了,因为这些颜色跟粘在梦境里面那些铁链上的符咒的颜色是一样的,我这才明白,那个梦并不是普通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