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个好女人。”

林朝天看着林辰说道：“今生今世，我有两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

林辰说道：“我儿子的事情。”

顿了顿，林辰说道：“说实话，我的儿子好好地变成这样，我也很生气，但是，你也不容易。”

林朝天淡淡笑了起来，从地上坐了起来，轻轻抹去嘴角上的血迹，平静的说道：“其实，我们两个很像。”

“我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你也不是，我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你也不是。”

“但是，我很羡慕你。”

闻言，林辰也咧嘴笑了起来：“我的孩子，比我优秀，就行了。”

说完，林辰就缓缓转身，慢慢来林浩和林月眉走去。

他来到了林月眉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她绝美的玉容，林月眉也仰起头，看着林辰的脸。

他头发乱蓬蓬，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于是，林月眉缓缓抬起手，轻轻撩起他的头发，动作轻柔。

林辰也不阻止，任由林月眉挽起他混乱的头发。

终于，林月眉撩起了林辰的头发，林浩也得以看清父亲的面容。

他沉默寡言，一看就是不好说话之人，但是一双眼睛很深邃----林浩的眼睛，就是随他的。

由于在狱峰里的时间太久，林辰留了厚厚胡茬子。

“我快不认识你了。”

凝视良久，林月眉看着林辰说道。

她想咧开嘴笑，但是到头来，却是眼圈一红，哭了出来。

林月眉一共哭了两次，一次和林浩相认时，第二次，是和丈夫团聚之时。

林辰咧嘴一笑：“那就剪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生了锈的刀子，说道：“这把刀，是我为你留的，一日不见到你，我就一日不剃发。”

林月眉无声落泪，而林浩也听得不是滋味。

二十年等待，他也变成了野人。

咔嚓咔嚓----

林辰拿着生了锈的刀子，开始剪自己的头发。

看着一撮撮黑色长长的头发落下，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头发，林浩眼睛也红了。

头发剃完了，接着是胡子，最后，林辰像变了个人似的，出现在林月眉的面前。

“剃好了。”

林浩打量着自己父亲的容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皮肤有些黑。

他的五官有些普通，和帅气不沾边。

林浩的相貌，也大部分遗传与他。

但是，却占据了林浩的所有眼眶。

“这样才干净。”

林月眉轻轻抹去眼里的眼泪，轻轻抱住了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