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好了,在解家千万不能心软。当着那些人的面,对小孩的态度能有多差就尽量有多差。
可是现在他的心底倏忽动摇了。
他再如何做好心理准备,也没预料过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解雨臣,他不可能一路拖着人走出解家。
但是到了这一步,如果他去抱他,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连着解雨臣承受的所有痛楚一并枉费——不行。他们这种人,可以受苦,却不可以白白受苦,任何举动都要具有意义,任何遭遇都要发挥价值。
黑瞎子没忍心去看解雨臣,接过绳子在自己掌心绕了几圈,猛然发力单手把人提了起来,步履极快地往外走。
绳子吃重,全部收紧在骨缝之间,解雨臣疼得蹙紧了眉,咬住唇没有挣扎。
中年人自以为送了黑瞎子一份人情,迫不及待地想趁机提出条件,希望以后地下的活计能得到一些帮衬。他挡在大门口喊:“黑爷留步……”
话音方出,一颗子弹即刻埋入了他的小腿骨,他跌倒在地,眼睁睁瞪着黑瞎子从他的腿上踩过去,与骨骼碎裂的声响一同入耳的还有一句警告:“你们当家我今天必须带走,谁再拦,就不止于这个下场。”
中年人哀嚎了两声,挂着冷汗的脸上,喜色仍然没有褪尽。他断断续续的抽着气,对蹲下身来查看他伤势的年轻人低声吩咐:
“去通知老头子,是解雨臣自己招惹了黑瞎子上门寻仇,咱们尽力保全,损失惨重,伤了我和二十来个伙计,依然没能留住当家,人被黑瞎子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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