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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步棋,并非临时起意,早在四年以前,他便布置下了。到今天,却是第一次用。

女朋友的托词,除去电话以外,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还能提供出更多充分的证据。毕竟做局,需要面面俱到,方能天衣无缝——

他这样的人活着,真的不能仅凭运气。

屋内静了片刻,前篇算是暂且翻过,老人再起了话头,讲得已是另一回事。

“四川地下的东西,原先是交给小九去取,”他看了解雨臣一眼,浅浅叹息,“现在既然他伤了,就只能换人,你们谁愿意去?”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作答。

四川那个斗,十分麻烦,也有些不好的传说,值钱的物件大抵被猜透了。这意味着拼了命拿回来的货,全要充公注上解家的名义,实在没有油水可捞,太不值。

他们口口声声叫着为了解家不惜一切,其实只要稍微涉及自身利益,就都不肯了。

老人瞅着这帮不成器的晚辈就来气:属他们成天嚷嚷得最响,真到了给家族出力的时候,倒没一个比得上小九。

他老了,虽然能靠着辈分坐一坐镇,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终究没了早年间的硬气。他心底明白,此事要办,就要退步:“我也知道这趟不容易,谁愿意去,谁就暂时接替小九的位,代掌解家。”

底下人琢磨了一阵,重出了提议:“您这话说得未免太偏,本来就是小九犯了错,您想护也不是这么个护法。按理说,这个岁数的孩子脑子热,他是带不了解家的,当家的人选就该另择,可四川的东西,还该他拿,当作将功赎罪。”

“混账!”老人闻言,彻底动了气,“将功赎罪?已经卸了他的权罚了他,还赎哪门子的罪?你们少来这套,我还没糊涂呐!别以为我听不着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解雨臣忍过了一波疼劲儿,抬眼望着主位上端坐的人,那是他最有可能争取到的机会:“是我做的不好,您别着急。”他提高了音量,讲得字字清晰,“区区小伤不碍事,东西我还是能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