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坐在旁边就心塞:操!果然没猜错,小孩跟伙计就是比跟他亲!
那又怎么样?人正伤着,没法计较这回事。
他听解雨臣的意思,估摸着是没伤到内脏和筋骨,内心踏实了不少,才小心地挪过去,把人一分分朝自己怀里拥。他知道他疼,想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绑的手法那么毒,这人和你仇很大吗?”黑瞎子松松圈着他的身子,用一种既不会扣紧也不会放开的力度护稳了,凑近端详绳结。
绳子的系法太过歹毒,绳结的位置皆是悉心设置,牢牢禁锢着周身关节,一挣扎就会嵌进骨缝里——不能妄动。这些全部是死结,系上了就没打算再解,那个人是真的要解雨臣死。
世间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死结,只要肯花功夫,总是有可能拆的,但小孩身上的不行——结与结密切相连,动一个就会牵扯其余所有,对人的伤害太大了。
解雨臣摸不准黑瞎子的态度,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又对自己好了。他累极了,无心抗拒,索性将下巴搁到对方肩上分担掉少许压力,让自己好过些。
“我会缩骨。”他贴着黑瞎子的耳畔,微不可闻地回答了一句。
解家人特意捆绑他的关节,是因为知晓他的本事。
所以这句实话他不该讲,讲了就等于曝光自己的根底,方便别人更有针对性的钳制他。
可是无论多聪明的人,也有犯傻的时候:他想要黑瞎子了解他的诚心,即便是以增添自身风险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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