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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心里清楚黑瞎子为他争点心是好意,不能埋怨,可他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人:知道的是认为解当家没吃饭,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解当家多馋呢!

整整四块海棠酥,迎着一屋子人探究的视线,强装着神态自若吃完。本来就一肚子水,又送下去几团面,解雨臣有种面糊在发酵的错觉,连脑子也晕乎乎的。身心仿佛分裂成了两部分:一半慵懒困倦,一半羞耻紧绷。

这就使得他后半程持续心不在焉,一直到了散场离席,状态都是恍惚的。

在大门口结束寒暄,解雨臣通知司机把车开来接。

站了一会儿,人差不多走尽了,他略微松懈几分,握着手机半睡半醒的等。

等着等着,好像有点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黑瞎子在后面笑眯眯的瞅着他。

解雨臣吓了一大跳,瞌睡全醒了,心底升起股被捉弄的火气,又不便发作,有意笑得特别假去寒碜黑瞎子:“黑爷怎么还没走?”

脸皮薄限制了解雨臣的想象力——

黑瞎子哪懂什么是寒碜啊?他就好解雨臣这口,解雨臣干什么他都瞧着好,还当那是一个友善的微笑呢!立刻也回报以友善的关怀,指着停在街边的车:“我开车过来的,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的车马上就到。”

“客气什么,听说你刚从天津回来,干等着多耽误功夫,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不差这几分钟。”解雨臣想了想,捡出句实话说:“你也别客气,总对我那么好,我心里不踏实。”

黑瞎子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想着都兴奋:“解当家的意思是想报答我呗?可以可以,我出个主意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