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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一步,解雨臣再憋气也不好跟他发火了,转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呢?”黑瞎子瞧他不像在生气,又往前凑了凑。

“我现在有点同情你了。”

“为什么?”

“累死累活的干着好事,不被人领情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人,”解雨臣的疼劲过去了一些,嗓音虽然仍余虚弱,但话里含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怜悯,“脑子不行,法子太笨,挺惨的。”

“你怎么知道叫别人领情了就肯定是好事?”黑瞎子也笑,“当好人神烦,你送一个人情,人家就能借着还一个人情的机会跟你套近乎,人情哪是好断的?到头都是利用。”

解雨臣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正在琢磨,就听黑瞎子后面讲的已没了正经:

“况且别人老惦记着还你人情是一件神烦的事情,一个个的都要以身相许,我也要不过来啊——不过解当家不一样,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也行。”

解雨臣笑着骂了一句,刚要说话,就被外面传来的动静打断了。黑瞎子对他打了个手势,自己走出去看。

崖边上站着两个解家的伙计,后头绳子上还吊着几个龟速朝这边移动,黑瞎子用手电光晃了他们一下。

俩人条件反射抬手挡着眼睛,满脸的戒备,其中一个气喘吁吁的问:“我们当家呢?”

黑瞎子看着这一幕就觉得似曾相识:“相信了,你们是亲伙计,还真随你们当家。”

伙计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神色紧张得要命。

解雨臣从柱子背面绕出来,黑瞎子瞧见了,偏头示意那两个伙计:“别乱找了,你们当家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