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阿阴这么小能照看什么铺子？”

“能的，我家是白事铺。”

苏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么小就要去白事铺吗？”

我觉得无所谓，挺着胸脯自豪的说，“我在铺子长大的，铺子就是我的家！”

到了蒋奶奶房门前，苏姨提醒我道：“阿阴，一会奶奶说什么了你不要反驳，听着就是了，尽量不要刺激到她，行吗？”

我拍了拍胸脯，一副‘交给我你放心’的样子。

周妈和另一个佣人合力将一扇对开的红木大门推开，里面的房间比我们家都要大。

红木的地板和床，家居风格虽然老旧，却很好看。

蒋奶奶挣扎着要起身，蒋灼在一旁拦腰抱着她，“你就要姑姑，不要孙子了是吧？”

蒋奶奶歪头反驳道：“你有妈，你找你妈去！谁的妈管谁家孩子！”

苏姨被她逗笑，上前道：“蒋灼，奶奶说的对。”

随后她扶着蒋奶奶的胳膊，“妈，你这才睡多大一会儿啊！大姐饭都没吃完就匆匆上来了。”

蒋奶奶看向我，激动的招手道：“阿妹！快到母亲身边来。”

我提了一口气，小步往她身边走，张了张嘴，那句‘母亲’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阿妹，他们给你做鱼没？你不是最爱吃鱼了吗？”

我连连点头，“做了，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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