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炕上昏睡的死猪一样的杏花,温尔雅的眉头一拧,一脸的凛冽。
王丽娥够狠。
那杯酒里的药下的量很足,尽管温尔雅做戏过程中弄撒了一些、进了杏花肚子里的也只有百分之七十不到,可这也足够让杏花昏睡的昏天黑地、人事不知了。
要是温尔雅把那一杯酒全都喝进自己的肚子里,那她估计等不到被拖进屋子就昏睡过去了。就算是她有散打的底子在,也扛不住这么大剂量的药物啊。
“热,热啊……”
昏睡着的杏花突然翻滚了起来,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嘟囔囔着,一边抬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裳来。
很快的,杏花身上的棉袄和棉裤就被她自己扯烂了,她的身体也以各种不常见的姿态扭了起来。
温尔雅轻轻的摇了摇头,禁不住就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她已经预料到了王丽娥和杏花母女特意为她准备的药不是什么好药,可是亲眼看到了杏花的这幅丑样子她还是有些震惊了。
也隐隐的生出了些后怕的心思。
若是自己不慎着了道,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呐。
温尔雅下意识的环住了双臂,摆出了一副自我防护的架势。
就在这个时候,厢房外边窸窸窣窣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又一阵的浓烈酒气。
“小心你的脚下,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菊花及时的拉了趔趄的王二麻子一把,一边低低的埋怨道,“这事咱们筹划了这么长时间,里里外外的最少搭了五两银子进去了,你要是临了了、临了了给办砸了,你对得起谁啊?”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着二丫那个丫头嘛,还有他们家新开的铺子,那些都是银子呢!舅舅和舅妈可都盘算好了,等着开春的时候在盖个大院子,这银子可都指望着熟食铺子里的出息呢!”
“我、我知道,我知、知道,……”
王二麻子大着舌头,浑不在意的说到,“可这事你们都盘算的这么细致了,怎么、怎么可能出错嘛?就算、就算是不为了我、不为了我爹娘,你们总不会嫌银子咬、咬手吧?别以为我、我不知道,我爹娘可是许出那铺子半年的出息给你们、给你们娘几个分呢?要不然、要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上心呐,……”
“真是个没良心的,”
菊花被醉醺醺的王二麻子说的有些恼羞成怒,禁不住抢白到,“咱们就算是商量的再好,也得争气才行啊,你得把那个二丫降服了,让她老老实实的把熟食铺子都交到你的手上,交到王家人手上,不能让她留给温家!为了那个铺子里的出息,我可是把小虎子的满月宴都豁出去了,为了让你方便行事,周加的人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呢!”
“你少来这一套,”
王二麻子根本不买账,他撇着嘴、龇着他的大黄板牙,酒气全喷到了菊花的脸上,“你们周家那些烂人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们老大媳妇最不饶人炮筒子一样的爱得罪人;老三媳妇嘴甜洪的老的磨转就知道占便宜;你这个老二媳妇看起来老实,实际上是阁蔫坏的,总给人背地里使绊子下阴招。”
“就拿这一回你儿子的满月宴来说吧,表面上看你是吃亏了,周家庄的人也都会说是被欺负,可谁知道你为了得到人家熟食铺子两个月的出息故意自己折腾自己儿子的满月宴的啊?要不是知道你们的所有计划,打死我,我都不能相信的啊,你真是蔫损、蔫损的……”
“你闭嘴!”
菊花气呼呼的一使劲,醉醺醺的王二麻子立即就是一个趔趄,‘咚’一声装到了门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