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好让祝红绫搬,李响很识趣,把自己的小庭院让给了祝红绫爷孙二人,自己悄摸的换了个地方。
魔云城风波已定,李伯劳这根主心骨因祸得福,林江也已无碍,接下来只需要等着祝红绫伤好之后,顺便破境了。
日子悠悠闲闲,李家上下都回弥漫着一股风雨之后,焕然一新的惬意和舒缓,李响一家四口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在院子里悠哉喝茶。
一口吃不成胖子,还容易撑死,红线扣由毒药变补药,其中的能量太足,这几日虽然吸收了不少,但还有过半被他囤积在体内,要完全吃透,只能徐徐图之,需要李伯劳费些功夫。
不过,突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李伯劳虽然身体被红线扣折腾得有些虚弱,但精气神却很好,气息也在一步步攀升,心情爽朗。
看了看有些走神的儿子,李伯劳会心一笑,放下手中茶碗,道:“咱们儿子也一表人才了。”
突然被点名的李响转过头来,一脸懵,这平白无故一句飞来是什么意思?
夫妻二人心有灵犀,陶居然笑着帮腔道:“也该找个媳妇了。”
这已经是明示了。
搞懂了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响打了个哈哈,打算糊弄过去,低头喝茶。
李伯劳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响儿,你觉得祝姑娘……”
“噗!”
一口茶水如瓢泼大雨,扑面而来,李伯劳算是洗了把脸,陶居然又气又笑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掏出手绢帮自家丈夫擦拭。
李响手忙脚乱地擦着一下巴的温热茶水,差点给自己老爹跪下:“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成器,想再生一个?”
这话让李伯劳夫妻二人齐齐一愣,陶居然骂道:“你个混小子,瞎说什么!”
“那你干嘛把我往火坑里推!”李响忿忿不安。
夫妻俩更糊涂了,“何出此言啊?”
“你们没看见之前祝长老恨不得吃了林江的眼神吗?还敢打他孙女主意?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你们要敢在他面前提这事,不等他拿我出气,祝师姐就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李响痛心疾首,“能把李家搞得风生水起的,您二老应该挺精明的啊,怎么偏偏这种事犯糊涂啊!”
两人面面相觑,“这又关林江贤侄何事?”
林江在李家这段时间,虽然与他们的来往也不算少,但多是聊的正事,也都是独身一人,更多的时间,还是和祝红绫、李响一块儿,所以对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夫妻二人确实也不算太了解,但想着能不避嫌地住在一个院子里,应该都不错。
而且看之前李响分心时,忧愁皱眉的样子,面对的方向也是目前祝红绫所在的小院子,所以便误以为自己儿子对祝红绫有意思,想着帮忙撮合撮合。
年轻人嘛!都羞涩矜持,关键时候还是得老一辈来推一把,功德无量!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撮合,撮出一个林江来,这倒是让他们始料未及了。
李响看着爹娘懵懂的样子,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都有点好奇这两人当时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好在李伯拘比他们二人知道的多一些,亲眼见证过祝红绫那两天对林江显然超过普通朋友的担忧,他深切的知道自己这对兄嫂,确实是乱点鸳鸯谱了。
当年为了让他们两个糊涂蛋在一起,自己和李铜等人群策群力,劳心费神,现在回想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真让他们两个掺和李响的终身大事,简直是灾难!
李伯拘心里一紧,赶紧帮李响把他们两人不靠谱的想法给掐灭,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详细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看得清楚,那祝姑娘明显是对林江贤侄有意思,祝长老应该也看出来了,就你们两个还糊涂,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李响赶紧冲自己那救苦救难二叔拱拱手,只差抹眼泪儿了。
李伯劳夫妇俩尴尬地对望一眼,然后咂咂嘴,一脸遗憾。
“可惜了!”李伯劳尴尬地喝了一口茶,道。
“是可惜了。”陶居然附议。
儿子那么大了还没有成家,他们有点忧心。
李响苦笑,想到现在估计只有二叔懂自己了,于是向李伯拘投去求安慰的眼神。
不过李伯拘显然没有接收到,突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青葱那小丫头不错,那天响儿英雄救美,那丫头看他的眼神有那么点意思。”
李伯劳夫妇二人眼睛一亮!
“啊——”
李响抱着脑袋,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