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拿什么讨公道?不过是博同情罢了。”
谢妙仪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挺直腰板,紧紧抱着怀里的灵牌。
等早朝结束后,满朝文武鱼贯而出。
渐渐升高的日头照在苍白的脸上,她整个人更显憔悴。
官员们见状,纷纷忍不住放慢脚步,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也终于有人敬畏摄政王为国捐躯,可怜谢妙仪孤儿寡母,好心上前劝慰。
“王妃,节哀顺变。您还怀着孩子呢,还是先保重自己要紧,有什么事情可以稍后再说。”
“王妃,跪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不妨说与老夫听听,老夫或许能帮得上忙。”
“人死不能复生,王妃还是节哀吧。您放心,皇上圣明,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的……”
谢妙仪仿佛没听见,依旧跪得笔直,一动不动,仿佛一棵傲然挺立的松柏,任凭风吹雨打,也绝不低头。
大有一副:【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听。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跪死在这里】的架势。
魏珩是最后出来的,一身绯色官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魏大人,您看这……”有人可怜谢妙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开口。
魏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径直往前走去。
“魏大人,安王妃如此这般,您看是否要……”另一个官员壮着胆子上前一步。
“本官看到了。”魏珩语气冰冷,打断了他的话,“安王妃丧夫之痛,情有可原。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此堵在宫门前,成何体统?”
说罢,他不再理会众人,抬脚便要跨过谢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