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住我们的保密协议。”“是。”

……

小王不忍的看着窗口里的两个半大孩子，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非要爬出来自己去看。

“听着！”小王竖起眉毛来吓唬他们，“岛沉了就是沉了，我没必要骗你们！眼下不让你们出来，是为了你们好！”

白白瘦瘦的男孩子眼里盛满了血丝，他像是从混沌里清醒过来，但也更加愤怒，“你放屁！好好的岛怎么会沉？！你胡说是不是？！”

“你闭嘴！”小王抬眼看看斜上方的摄像头，身子挡着窗户，尽量平静的跟他说话，“你别不相信，这里到处被人监视，要是被人发现你们上了船，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我是在帮你们！”

“你放……！”

“吴一，吴一你别这样，我来问，”女孩子被男孩儿的爆发吓了一激灵，但能思考问题了，“大哥哥，你说岛沉了，我不懂，岛是不会沉的。”

小王把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紧贴着窗户递给她，“真的沉了，是昨天的地震，震感最强的就是海中央，那座岛。”

李丰年和吴一紧紧抓着手机，手机画面是海平面，没有岛，可是……

有旗，红旗，学校里的，连着那么长的旗杆飘在海面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桌椅板凳，衣服……

两人触电似的把手机扔了出去，他们不敢看，是不是有自己家的东西，甚至是，人………

李丰年手指掐住自己的腿，想让自己冷静，不要连话都说不出来，她还有话没问。

“大哥哥……船呢？我阿爸昨天坐船赶回来了，你看见渔船了吗？”小王看着眼前的黑头发女孩，她一滴眼泪也没有，可谁也知道她现在要崩溃了。

“渔船……”小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根稻草，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别人的人生，他没必要管太多。

李丰年看见他捡起手机，又找出了一张照片……

“我……我不看……你告诉我……”她感觉像是被扼住了脖子。

小王看着手里的照片，渔船破碎倒扣，有几张破碎衣服和……尸体，飘在水面上。

他张了张嘴，“船翻了。”

黑头发女孩望着他，“我们岛上的人水性很好，会不会游到哪里等着救他们……”

他想告诉女孩附近除了海，没有落脚点。可他看着女孩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她清楚。

不能再站在这里了，会被发现的。

“丰年是吗？你们加油，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你们会没命的。”王怀犹豫的看了眼像木头一样直挺的女孩，蹲在地上手紧紧抓住头发的男孩，又劝了句，“不只是你的命，你现在，是不是只有旁边这个男孩儿了？救救他，别让他死了。”

王怀不能再说，转身离开了，两个孩子从激动到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看了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船上，谁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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