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哪，在我这里这么久，感觉怎么样？”韩夜示意欧小凡坐下之后亲切地问。

欧小凡却反问：“韩总，不知道你对我的表现感觉怎么样？”

“哈哈，你的表现可圈可点，可是狠狠地让一些老员工丢面子了。”韩夜这时也不吝啬对欧小凡的赞美，并且观察着欧小凡。

欧小凡的脸依然是那么平静，只是淡淡地说：“我既然领的是韩总发的工资，自然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若是不然，我可没有面子回去见我干爹。”

韩夜哈哈一笑：“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责任心，将来成就不小哪。”

对于赞美，欧小凡只不过是给了一个微笑，也不答话，而是淡定地看着韩夜，他明白韩夜叫自己进办公室并不是单纯聊天那么简单的。

果然韩夜扯入正题：“小凡哪，你是有能耐的人，我想来想去才决定把这一个任务交给你，不知道你愿意去办吗？”

“只要我办得到的，是合法的，我任凭韩总吩咐。”欧小凡平静地回答。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它托付给你了。”韩夜拍板。

……

红夜货运公司是永通货运的子公司，在2008年被韩夜收购回来，这家子公司位于江海市郊，原来是贡献业绩达到百分之十的绩优子公司，但三年前公司就明显业绩下滑，韩夜连换了几任公司经理都无法改善业绩。

而现在永通货运又处于上市前的敏感时期，若是底下的子公司业绩不理想而拖了总公司的后腿，这账面就不好看，极有可能影响到上市的进程。

在和中高层干部商讨过后，韩夜决定重新派一个革新能力比较强的人去接手这红夜子公司，于是欧小凡就成为了第一人选。

欧小凡答应韩夜的条件就是把李子光继续安排为他的助手，韩夜答应了。

……

“欧特助，我是不是该改称你为欧经理了呢？”得到消息的李子光有些意外，想不到欧小凡在永通货运升官升得那么快。

“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欧小凡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

他知道韩夜一将他安排为红夜货运的新经理，肯定会遭到许多人的红眼，所谓树大招风，肯定有人暗中使绊子。但欧小凡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谁，只要阻碍到自己办事的，该还击时绝对不手软。

“我得多谢你啊，欧经理，如果不是你在韩总面前美言，我可没有得到这样的美差。”说话的时候，李子光牙齿痒痒的。

他可不是傻子，对于永通货运的情况比谁都清楚。现在红夜货运可是赤字经营，每月亏损十万以上，这钱从哪里来，都是从总公司来。经营一家公司没有业绩，管理者的工资能有多高？要知道但凡是经理级的工资都是按营业额的一定比例提成的。

现在他是跟欧小凡明摆着升官，其实是接到一个烫手山芋，若是可以把这一个子公司经营好扭亏为盈还好，要是不能，只会被人耻笑，说不定两人的职业生涯就要断送在红夜公司这里了。

欧小凡倒是不怕的，毕竟他年轻，而且只是暑期工而已，时间一到，欧小凡可以回去上大学。

但李子光不一样，他刚开始是抵触进入永通货运的，但和欧小凡合作以融资方式合并八达等三家货运公司之后，李子光的豪情被点燃了，他正打算放开手脚在总公司好好混出一个人样来的时候，却得到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任副经理的通知。

所以李子光根本就不打算去，但人在公司身不由己，最终他还是被欧小凡说服，一起前往新的工作地点报到了。

本来李子光还是打算开着那辆宝马车的，欧小凡没有同意，让他换一辆档次低一点的。连换了几个档次，换到金杯面包车的时候，欧小凡才点头。

打从会开车开始，李子光就没有开过这么降低身份的车子，心里可气得很，嘴上也损欧小凡，和欧小凡在一起，再有身份的人也会掉价。

欧小凡说：“我们去的是负营业额的子公司，如果车开得太好，你是那里的老员工会怎么想？”

李子光摇摇头：“我可不是老员工，我想不到。”

欧小凡微笑着说：“他们会认为我们富得流油，然后趁机揩油。”

“不会吧？人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险恶了？”李子光露出不信任的样子来。

欧小凡不作理会，催促李子光快点开车。李子光摇摇头叹息一句，照欧小凡的意思办了。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欧小凡心里思绪万千。

营业额是负数的子公司吗？

等着，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