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波的眼睛里并没有一丝欲望，有的只是对一个肯为父亲奉献出一切的女孩的敬佩。

他掏出一张卡，“密码是六个八，拿去，里面的钱应该足够你用了，赶紧去吧，希望你的父亲早日复原。”

少女瞪大眼睛看向欧波，“先生，我还没有为你服务呢，这样可不行。”

“好了，我不需要你的服务，而你的父亲更需要你，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陪伴，赶紧回去吧！”欧波柔声说道。

“好，好，我这就回去，再见，再见，你真的是一个大好人哪！”少女激动，变得语无伦次。

李飞想不到欧波会立即出手将一张银行卡送到那少女的手中去，据他所知，欧波派出去的这一张卡里面少说也有十万元。

于是他张张嘴，想提醒欧波别那样做，但欧波先一步向李飞递过来眼神，使得李飞到嘴边的话就那样咽回去，让他感觉到很不是滋味。

当少女离开之后，李飞问：“欧波，你是不是做得有些离谱啊？为什么将那样的一张银行卡交给她，就不怕她编故事来骗你的吗？”

“原来你当那少女的话是编故事啊？”欧波反问道。

李飞想起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不由得老脸一红，接着自嘲地说：“现在出来卖的，想出来的花招是越来越多，编一两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是很正常的嘛！”

“我看不像！”

“为什么？”

“因为她的眼睛，刚刚失望的时候所流的泪水是真的！”

“我不相信！”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结果？”

“没有问题啊！”

说做就做，欧波和李飞行动起来。

当白色丰田开出停车场的时候，欧波正好看到那一个少女在路边焦急等待，一辆红色的士经过，在她的身边停下，她打开车门，脚步有些不稳地上车，与司机报出一个医院的地址之后，的士就绝尘而去。

不用欧波吩咐，在驾驶室里严阵以待的李飞在那一辆的士离开之后就启动丰田向前冲去。

……

江海第一人民医院，八楼八零七室。

两张病床并排着，一张是空的，一张却是躺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老者。

老者满脸皱纹，头发很短，花白的样子，让人了解到它们曾经的沧桑。

病床边上的移动铁架子上，一袋子乳白色的药液通过透明的软管缓缓地滴下，淌进老者的脖子静脉当中。

老者两眼失去往日的光泽，有些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病房里面只有他一个，墙上的电视机播放着老京剧，凄厉的唱腔使人更感悲伤。

少女推开房门，带着很兴奋地声音说道：“爸，爸，你看，你的手术有得做了，我已经筹到手术费啦！”

“敏儿，别再说了，钱你都留着，我不想上手术台，我……的病，我……自己知道。癌症嘛，绝症，没得治的！”老者很淡然地说。

“爸，有得治，医生说了，只要做了手术，你还可以继续活下去的，这个世界那么美好，但如果失去你，我就不会再觉得这个世界美好了！”少女坐到病床的边上，拉起老者那只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