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呜呜呜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没事儿,我…我从中介那里出来之后,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个人拖到了小巷里,要不是、要不是王爷的属下救了、救了我,我就……呜呜呜呜呜呜。”
瞧着湘兰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梅景不忍再问,抱着湘兰的头入怀,柔声安慰:“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不哭不哭。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给你报仇的。”
到底是有人为之?还是巧合?
被下过太多次黑手,梅景无法不多心、不阴谋论。
她首先想到,为何司业南的手下刚好经过?
会不会是司业南自导自演这场戏?然后让她欠下一个人情,从而借着这个人情逼她答应军粮的事儿。
梅景想了想司业南的为人、品格,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应当不大。她又想了想其它可能。
如果真是恶徒伤的湘兰,那她也是犯愁。
在平洲她是外乡人,既没有人脉,也没有势力。要想查出凶手,可以说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这又事关湘兰的清白,不好大肆张扬。
且不知平州的知府是何种人,更不好贸然报官,不然就算报了官,靠着官府抓到了凶手,也很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幸好湘兰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然她必要后悔,自责一辈子。
在梅景和花雀的守护下,湘兰哭到了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浑浑噩噩中,她还做了好几次噩梦,像小孩儿一样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