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梅景差点儿睡过了头,幸好有湘兰叫她。
“主子,您真是太不上心了!”湘兰一边给梅景梳头,一边嗔道:“今日不是要去参加食会考核的么?您还敢赖床,您就不怕去迟了,到时候人家怪罪您?”
怪罪?
梅景心想哪怕她提前一个时辰去,也免不了这‘怪罪’的吧?
左右都逃不了的刁难,她何不既来之则安之。
这怀孕带来的身体变化还真是日益明显,她的身子愈发懒怠了,要不是眼前事态严峻、不能消停,她还真想一张躺椅放树下,捧着一把瓜子一悠悠一天。
人家都说勤儿懒女,莫不是她肚子里的是个小姑娘……
脑子里想七想八,一直到下了马车,站着食会门前,她才脑子清凛下来。
仰头一看,扑面而来的恢宏气势让梅景脸上的神情严峻了些,将方才的慈母柔情全然内敛。
这食会的大楼很是气派,外形方方正正,黑棕色的木头更带给人一种严肃、压抑的感觉。
她似乎已经能想象到里面端坐着等她的,是一群怎样的人了。
租来的小厮围着面巾,眉目间满是痛苦地从马车上将臭气熏天的榴莲和毛豆腐给搬下来,跟在梅景身后,亦步亦趋。
在门口等候的戴尽忠本就不满梅景,要他在门口等候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心生烦躁。
如今闻到了梅景带来之物的臭味,顿时被熏得面目狰狞,大老远就开始带路:“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