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声音,梅景咧嘴笑了。
言官,姓宋,听声音约莫五十来岁。
在底下放屁的人是谁,昭然若揭!
梅景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往外走,脸上嗤着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当朝言官宋青书啊,既然你要与我理论的话,那好,我就在你这个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臭老头身上浪费一点时间!”
嘶!这咒人的话,可谓是毒到极致了。
竟然有人敢说宋青书死活都是多余的,那个刚开始要求梅景下车磕头的小厮见她这么刚,也有些避其锋芒的意思,但一想到自家老爷的身份地位,他又雄赳赳的哼了起来,叉着腰一副随时干架的模样。
“放肆!你这个刁妇!”宋青书见到下来的人是梅景,顿时脸色彻底阴沉,他又想到了当时在喜宴上被梅景当众羞辱的画面,现在更是忍不住开口呵斥,“我好歹是你的公公,你就算是个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公公口出如此狂言,你这贱人,辱骂公公,实乃不孝,理应以死谢罪!不过本官宽厚,就免了你的死罪,你在集市上跪下自打二十个耳光吧!”
在这种时候,梅景自然是他的儿媳妇,否则怎么能摆功公公的谱呢?
“哦?是吗,免我的死罪?你是皇上吗,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梅景漫不经心,压低了声音把这顶帽子扣在宋青书的头上。
宋青书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装什么宽厚公爹的形象了,原地跳脚破口大骂,什么贱人、小蹄子一干不入耳的咒骂如同连珠炮似的喷出来,惊得周围一些人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当朝言官该有的气度和素质吗?
不过宋青书也知道自己要保持形象,所以刚骂了两声,就立刻停下来了,对梅景说道:“现在下跪还来得及,哦对了,我给宋良宸那小子说了一门亲事,你这个将军夫人自请下堂吧,不过我也不是那等子赶尽杀绝的父母,到时候你可以给宋良宸做一个贱妾,也符合你那低贱的农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