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鬼嗤笑了一声,“自然是诗中带画,画中有诗才能配得上我的才华!小东西,你多修炼修炼罢!”
“让我看看!”苏晚棠轻轻扯了扯萧无恙的袖子。
他袖下压了一沓厚厚的纸,好像二人今日文斗的战果颇丰。
某人本是死死压住纸张的,但小人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的心便莫名软了几分,钝钝地将手移开。
苏晚棠扯过纸张看了看,眼皮不禁跳了跳。
“这是……”
纸上是一幅笔墨豪放的极简画。
细墨两笔勾了出一条长瓜的外形,粗墨三笔画出一片叶,画旁题字:蠢蠢一条瓜!
苏晚棠一看这字一笔粗,一笔重,一笔长,一笔短,便知道这是何人的杰作。
这幅杰作的作者轻瞥了一眼小人儿愣愣的双眸,不禁垂眸顿了顿。
苏晚棠拧眉抽出下一张纸。
纸上也是一幅画,画风与刚才相比较为婉约。
笔墨均匀地勾画出一只垂头丧气的大鹅,大鹅脖子上被一条长绳吊住了脖子,画旁题字:呆头一只鹅!
苏晚棠用排除法便知这是何人的手笔。
画作的作者轻轻转了转那黑黢黢的眼珠,将脸瞥至一旁哼了哼。
房中异常安静,只有某只小手频频翻动纸张的哗啦声。
“这……便是你们今日文斗整日的战果?果真是画中有诗,诗中有画!”
苏晚棠眉心快要拧出了小疙瘩。
这一人一鬼所谓的画与诗,一大沓全是什么“黑不溜秋一条蛇”、“脑袋空空没有壳”之类的雷作。到了后部分,便只剩下未题字的画,但画的都是乌龟、咸鱼、小狗、蚯蚓一类。
苏晚棠没想到,他们所说的文斗,竟是用书画吵架。
“小东西,我的画作难道更不生动形象?字也写得比他好上不知道几倍。”某鬼语气有些得意。
“堂堂一介王爷,受教育水平实在堪忧!”
萧无恙并不知道他在说话,只是垂眸盯着苏晚棠,一本正经道:“我抄写你的礼纪,比写这些周正。”
“我知道。”苏晚棠垂了垂眸。
这尊煞神抄写礼纪时,字体虽还是歪七扭八,但比他那些盖上大印的书折还要工整许多。
她突然灵光一闪,琥珀色的眸里好似里藏着些许流光。
这只鬼不用吃喝拉撒,写字又工整娟丽,正好是一只抄写礼纪的好枪手啊!
正当苏晚棠琢磨如何让这只老鬼替她抄书时,某人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淡淡的药香味儿立刻扑鼻而来。
“今夜上元灯节,入夜我带你去看灯。”说罢将下巴放在苏晚棠的脑袋上蹭了蹭。
“王爷可是在找我约会?”苏晚棠眨眼望向他。
某人浅笑不语。
不过某人不语,便被某人当是默认了。
一旁的某鬼瞥向浓情蜜意般的二人,拧紧眉心上的金印,身上有丝丝阴气渗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二人的眼光一样差!小东西,世间男人如此多,你怎就偏偏看上他这条蛇?”
“干你一只鬼何事?”苏晚棠给了他一记白眼。
“堂堂一介王爷,竟会心悦一个脸还未褪稚的小孩儿,不愧是呆鹅!”
某鬼嗤了一声,化作一阵阴风卷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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