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理寺回王府的路上,苏晚棠将马车的帘子垃开了一条缝儿,透过缝隙可见夜空中正挂着几颗忽明忽灭的星。
她的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只能见缝扎针般地学习。
“不冷吗?”
萧无恙将披风解下来,盖被子一般围在了她的身上。
“王爷,你这是在与我同盖一床被子。”
苏晚棠回眸看了看他,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身上的披风。
她的背本就挨靠着萧无恙的胸膛,现在身前又盖上披风,不禁让她产生了正与他同盖一被的错觉。
萧无恙听到这话,微微怔了怔。
同盖一被之类的说辞不禁会让人想入非非,也只有这只大胆的小猫说起来才脸不红心不跳。
苏晚棠望着他有些呆呆的表情,咯咯笑了笑,又瞥见望那眉上的伤疤,心头不禁微微一颤。
她上次未曾将这伤疤涂掉,这尊煞神倒是将他保留了下来。
莫不是因为,她上次亲他,正好亲在了这伤疤上?
“认真观你的星!”
萧无恙伸出大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要说苏晚棠去秀峰山拜师一事,最让萧无恙满意的便是她那每夜观星一个时辰的作业。
休阁日苏晚棠观星时,他便可以像这般坐在她的身后,陪着她静静待着。
不过小猫观星总是不认真,不是要吃东西,便是要喝东西,还要转过来逗他,总之坏得很。
翌日,苏晚棠去北韵学府时,大家也都在讨论唐源玉斋之事。
“朵朵,你可听说了?唐源玉斋那掌柜的,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宋思睿刚见到苏晚棠,便着急分享自己休阁时所掌握的新闻。
“此事在皇城内都传开了,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若不是咱们都待在学府里,不通外面的消息,定然是他被抓那日便知晓了。”许婧玉朝宋思睿翻了个白眼。
“你们觉得,唐掌柜真会谋害皇嗣吗?”公孙莹渃拧了拧细细的柳眉。
“我娘曾经去唐源玉斋定玉多次,她说那唐掌柜挺敦厚的,不像是会谋逆之人。”宋思睿托着下巴语气淡淡。
“呵。”许婧玉听完她这番话,立即发出了一声冷笑。
“宋思睿,你真是天真,请问,想要谋逆之人,又怎会将谋逆二字写在脸上?”
宋思睿被她说得无语凝噎。
她向来说什么都说不过许婧玉。
“苏同年,你也认为唐掌柜会是谋逆之人么?”公孙莹渃瞥向苏晚棠问道。
还未等苏晚棠回答,许婧玉突然灵光一动,挤眉看向苏晚棠,笑了笑。
“苏朵朵,你不是略识得一些占卜推理之术吗?不然你帮那唐掌柜算算,看看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也正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苏晚棠提了提眉,认真道:“心不诚不占。推理占卜之术可是十分神圣的,又不是街头卖艺,有何可开眼的。”
许婧玉盯着她,嘴角不禁抽了抽。
苏朵朵这人,要么就不说话,要么说起话来,总是这般故作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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