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栅栏儿一个偏僻的小餐馆里,刘伟、张鹏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了丁文军两边。
刘伟举着酒杯小声问丁文军:“文军!我让你弄得那些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不过,这和秋霁白他们对外发放的那些宣传册子没什么两样。”说着,丁文军就把两本宣传手册递给了刘伟和张鹏。两个人随手打开翻了翻,也没看出什么来。本来这两个人也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二把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了这个手册外,我还偷偷拍了一些照片,不知道有没有用。”说着,丁文军拿出手机,就在刘伟和张鹏两个人面前展示了起来。
“嗯!嗯……嗯……”一边看,刘伟一边装模作样地点头,好像他有多懂一样。
旁边的张鹏倒是个直性子,看着看着,不由疑惑地道:“这些图片和这个小册子上的差不多嘛!只是有几件东西不在这个册子里,是不是没有做完全啊?”
摇摇头,丁文军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才刚刚被借调过来,对这边的人和业务还都不熟悉,也不好多问。不过,我从王安城哪儿听说,有些东西是秋霁白自己留下了,不会拍卖的。”
“啊……特别是这个。”说着,丁文军就在手机屏幕上一阵划了,找到一张照片后,接着说道:“我听王安城说,这张画是秋霁白捡的一个大漏儿,说是什么一个明代名头很大的画家真迹。被别人当做了仿品,回来以后,经过揭裱,才露出了里面的真画。说是这张画能值上亿的价儿,他才花了几万块。妈呀!我咋就碰不上这中好事儿呢。要是碰上了,我立马回东北老家,盖房子、娶媳妇,种个小院子,下半辈子啥也不干了。”
说着,丁文军就喝了一口酒,提起筷子吃菜,不再搭理刘伟、张鹏两个人了。
而刘伟和张鹏两个人也对刚刚丁文军说的那番话感悟良多。这两个人何尝不是向丁文军所说的一样呢。
张鹏冲着刘伟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刘伟再进一步探探丁文军还知道些什么。
“文军啊!这是一点儿小意思。就不给你转账了,别回头让人查出来。”刘伟先是递给丁文军一个信封,里面不薄不厚地有一叠东西。丁文军用手一掐就知道,也就五千块钱吧。这可和事前说好的一万块差着一半呢。心里马上就明白了,这中间刘伟和张鹏指定是留下了一半,吃了回扣。
当即脸色一冷,但也不客气直接就把信封塞到口袋里。接着喝酒、吃菜,仍旧是不搭理两个人。
“文军!这是一半,等事情办好了,另一半……不,我再给你加上一半,一块给你。”看出来丁文军有点儿不高兴,刘伟赶紧出声安抚。
丁文军嘴角抽动了一下,假装听不明白地说道:“刘哥!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哥俩多少年了,这点儿事儿还用得着这些嘛!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话。”
“好!”刘伟有端起酒杯,和丁文军、张鹏碰了一下,一仰脖干了。
张鹏也跟着干了,可丁文军却只是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说道:“我今天喝的有点儿猛了,头有点儿晕,刘哥!张哥!你们放量喝,我今天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就起身作势要走。
“诶!文军!别走啊!不喝酒咱们聊会儿天,这才几点啊!”伸手把丁文军又拉回到椅子上,刘伟说道:“兄弟!我们哥俩儿就是个中间人,正主儿要怎么做,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哥哥答应你的事儿,肯定能做到。”
“就是,我们哥俩儿在外面闯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从来就没亏待过朋友,更不能亏待了兄弟了。”张鹏在边上溜缝儿地说道。不过,从他闪烁的眼神中,丁文军就知道,这小子说的话有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