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儿后,顾惜安又把那只器型为石瓢的紫砂壶拿在了手里。先看底款,竟然是“陈曼生制”四字底款。这颗了不得了,要知道陈曼生亲手制作的紫砂壶,在如今市场上,那可是天价呀!
陈曼生,原名陈鸿寿,钱塘(今浙江杭州)人,清代(乾隆至道光年间)书画家、篆刻家。字子恭,号曼生。陈鸿寿于金石书画以外,以设计紫砂壶最为人称道,被后世称为文人壶的开创者。他主张制壶创新,因他倡导“诗文书画,不必十分到家”,但必须要见“天趣”。因此他将诗文书画与紫砂壶陶艺结合起来,在壶上用竹刀题写诗文,雕刻绘画,并即兴设计了诸多新奇款式的紫砂壶,为紫砂壶创新带来了勃勃生机。
特别是陈曼生与杨彭年的合作,堪称典范。现在我们见到的嘉庆年间制作的紫砂壶,壶把、壶底有“彭年”二字印,或“阿曼陀室”印的,都是由陈鸿寿设计、杨彭年制作的,后人称之为“曼生壶”。后世流传的曼生十八式之名只是泛指,曼生壶并非只有十八式。
陈曼生壶造型洗练简洁,绝大多数是几何形造型,造型形象来源很广泛,大部分是生活中常见的。什么瓦当、铜权、井栏、柱础等等,都是曼生壶常见的器型。不但制壶技艺精湛,而且集诗、书、画、印为一体。除了是一件茶具外,还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在顾惜安看来,手中的这只紫砂壶就有那么点儿意思。
“惜安!霁白真去汽车销售门店那边了?”正在顾惜安仔细观察欣赏着手中紫砂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罗翰略带生气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顾惜安就知道罗翰这是受秋霁白安排来的。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壶,回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你也好意思问。”罗翰歪着脑袋假装气氛地说道:“你们明知道现在正是新能源汽车销售的旺季,那边人手本来就不够,还要从那边调安保人员过这边来帮忙,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呀?”
“哎呦!你说的是这事儿呀!我这有客人呢,回头我再跟你解释。”顾惜安装作很忙的样子,说了一句。
“甭跟我来这套。”罗翰不依不饶地说道:“我这到你这儿过几天要搞个什么拍卖,需要安保人员。外边找去呀!要多少有多少。你动汽车销售那边儿的人干什么?”
顾惜安也假装着把脸色一紧,说道:“我说罗翰!你这不多余操这份心嘛!这文化交流中心也好,汽车销售门店也好,不都是人家霁白和碧瑶的买卖嘛!人家想怎么干那是人家的事儿,你这个外人何必操那个闲心呢。”
“什么叫外人啊?你别忘了,你这个什么交流中心是你和霁白合伙干的,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汽车销售那边可有我们家美琪的股份。那边的生意要是受了影响,我损失就大了。”罗翰讲明白了自己的道理,还是不答应。
顾惜安站起身来,冷着脸说道:“我说和尚,你怎么就不懂事儿呢?文化交流中心这次办的拍卖,那件件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而且还需要保密。能用外面的人吗?霁白去找碧瑶商量,也就是想找个可靠的人过来帮几天忙。你那边临时找个安保公司,找几个人也就应付过去了。这个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不明白?但我知道赚钱的买卖重要。你这边怎么干就是个赔钱的生意,紧跟着瞎捣乱。”罗翰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顾惜装作安真的生气,说道:“你爱咋地咋地,反正这事儿是秋霁白他决定的。有意见,有牢骚,你找他去,少跟我这儿犯浑。就不应该搭理你。”
说完,愤愤不平地坐了回去,不再看罗翰一眼。
“嘿!来不来的你还来脾气了。行,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秋霁白算账。”说完,罗翰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