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秋霁白一共上手过眼了近三十件儿所谓的收藏重器,留下了十二件儿,算上海选确定的,最终入围拍的器物总共被确定为四十一件。
这样的拍卖规格和拍品等级,在近年来民间组织的拍卖活动是绝无仅有的。
通过昨天的海选,还有今天的专项鉴定,秋霁白也对现在国内民间收藏情况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不得不说,民间的这些收藏大碗儿里还是有不少能人的,除了陈继善那套四条屏的《四美图》外,秋霁白还圈定了一直近三十公分高的“乾隆年制”底款的描金珐琅彩开窗人物画片的玉壶春瓶,毫无疑问同样的官窑器。
“这件东西就是当前市场低迷的情况下,市场价值也地两千万以上。”
一边鉴赏着这只描金珐琅彩开窗人物画片的玉壶春瓶,杨如珍一边说道。
对于他这种常年研究陶瓷器,特别对明清瓷器有着深入研究的人来说,这样精品的官窑瓷器,他同样也少有机会能上手。好不容易看到一件,还不得仔细研究一番。
“明天不知道能有多少东西能够被真正的拍出去。”
马守义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此时,他的内心里除了惦记着那四张金廷标的《四美图》外,也还顾及着陈继善到底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马爷爷!不用顾忌那么多。我们是拍卖的主办方,无论有多少东西拍出去,或者是一件儿都拍不出去,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李碧瑶从一个生意人的经商之道上开导着马守义。可实际上,马守义内心里并不是为了眼前的拍卖烦恼,而是那四张画是他永远的心结。
对于这一点,或许只有秋霁白能够理解马守义。
“马爷爷!明天的拍卖就是拍卖。能够在拍卖的过程中上手看到一些高等级的重器,也算是收获了。”
秋霁白出言安慰着马守义。
在陈怡、刘一冰的细心工作下,参拍的所有物件儿都打上了带有“霁白中国古文化交流中心”字样的火漆章,并且注明了具体拍卖时间。
然后,就一一地把这些器物都交还给到了货主手里。而在拿出那四张一套的金廷标的《四美图》时,马守义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很多。
“霁白!我们能不能出手把那四幅画拍下来呢?我看马爷爷的神情,对那四幅画应该始终念念不忘的。”
回去的路上,李碧瑶对秋霁白说道。
“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陈继善把底价定在了两千万,远远超出了市场价。有点儿拍不动啊!”
秋霁白无奈地说道。其实,就算不是为了圆马守义的心愿,秋霁白自己对那四幅画也非常喜欢。以白描的手法描绘出中国古代的四大美人,这在中国画中还是绝无仅有的。再加上金廷标的大名头,抛出市场价值不谈,艺术价值也是非常高的。
“两千万!两千万……”
李碧瑶小声地反复嘀咕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