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那只小赏盘,秋霁白笑着看向面前如同兄弟的两人。说道:“您二位是打着赌来的吧?”
白皮肤的男人一笑,点头说道:“是!我们两个是堂兄弟,都在北京工作。我们前段时间在沈阳旅游的时候,路过一个乡下大集,这只盘子是在一堆马草纸包着的。我当时看着挺漂亮,就问了价格,卖货的老头要价二百。”
黑皮肤的男人抢着说道:“当时我就告诉他别买,一只盘子要两百块,太贵了。”
显然,白皮肤的男人性格更随和一些,见自己的兄弟说话有点儿急,就拦了一下,说道:“当时,我就看那位大爷大冷天的摆摊卖东西,挺不容易的,就掏钱买了。想着回来弄个架子摆在家里也挺雅致的。没想到后来我自己一查资料竟然觉得它像是清朝道光时期的东西。”
这个时候,黑皮肤的男人又抢过话头,说道:“还道光呢。道光到现在也有一百六、七十年了,你看这只盘子锃光瓦亮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哪儿能有那么长时间了。我今天了就是跟我哥打赌来的,如果这件东西是真的,我请他喝一年的啤酒。如果是假的,那我就白喝他一年的啤酒。”
听两个人跟说相声一样把事情经过说完,秋霁白一笑,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打的赌是真的履行啊,还就是说说玩儿的。”
脾气好的白皮肤男人一笑,说道:“我们两家住对门,平时也经常一起喝啤酒。赌与不赌的不也得喝酒嘛!至于谁掏酒钱,那就是无所谓的事儿了。”
黑皮肤的男人则是脸一紧,说道:“那可不行。谁输了立马充五千块进公用基金。”
“好!好!好!充。”白皮肤男人笑着说道:“我们两家有个公用基金,就是用来买菜喝酒的。”
听完两个人的话,秋霁白也听明白了,这两个堂兄弟感情肯定非常好。而且白皮肤的是哥哥,黑皮肤的是弟弟。家住对门也说明两个人的媳妇儿关系也好得很。看到这一幕,秋霁白倒也就放心了。所谓谁请谁喝啤酒,也就是一种形式上的赌约而已。
点点头,秋霁白笑了一笑,看着黑皮肤的男人说道:“这位大哥!看来你要掏五千块出来买啤酒了。”
“什么?难道这是真的道光时候的盘子?”
黑皮肤男人万分惊讶地问道,眼睛也瞪得跟铃铛一样,盯着桌子上的那只盘子,表情非常夸张。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这确实是一件清道光时期的青花缠枝莲纹饰的赏盘,真品无疑。不但是真品,而且我还告诉你们,可以进入第二轮初选环节。”
“真的?”
黑皮肤的弟弟依旧是不想想自己的耳朵。
秋霁白一笑,说道:“嗯!没错,是这样。”
说完,跟坐在边上的陈怡示意了一下,给两个兄弟登记,发放了进入第二轮初选环节的证明。
白皮肤的哥哥也显得很激动,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只盘子,连连说着“谢谢!”。
两个人走了以后,隔着不远的顾惜安那边也惊呼了一声,“哇!这是嘉庆本朝的炉钧釉啊!陈老先生!您这是把看家的玩意儿都拿出来了。真舍得呀!”
听到顾惜安惊喜的叫声,秋霁白也扭头看了过去。果然,胖墩墩的陈继善正坐在顾惜安的面前,笑盈盈地看着对方。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正摆着一只而是公分上下高的双绶带如意耳的葫芦尊。
“还真是炉钧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