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老人做了自我介绍，他叫耿凤勇。他跟老伴儿都是环卫部门退休的。老两口子有一个儿子，在部队服役，是排长，驻守在中蒙边境。

“儿子在部队干得挺好，今年就可能转士官了。我和老伴儿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他，怕影响他工作。”

耿凤勇介绍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爷！您儿子真是好样的。”

秋霁白由衷地说了一句称赞的话。

房子是那种大杂院里的一间老房子，不算大。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兼卧室，也就六十平米左右。不过收拾的挺干净利索。

看得出来，老两口子都挺利索。

“大爷！您这家里打理的真利索。”

李碧瑶称赞了一句。

耿凤勇笑了一下，说道：“干了一辈子环卫工，要的就是个干净利索。你们先坐，我去把那几件东西都拿过来。”

“您小心啊！”

秋霁白叮嘱了一句。

没一会儿，耿凤勇就抱着一摞盘子碗回来了。看得出来，是长时间没有使用过的东西了，落了一层的扶灰。

秋霁白一搭眼就知道，东西是老的，但不算太老，民国时期的民用瓷。

即便是值不了几个钱，秋霁白还是接过耿凤勇递过来的抹布，认真地擦拭了一边，仔细看了看。

“耿大爷！这两只盘子、五只碗，都是民国时期到解放前的日常民用瓷，保存的还不错，没什么大伤。不过，市场价值不高，七件东西千把块钱的样子吧。”

虽然不忍心让耿凤勇失望，但秋霁白也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唉！”叹息了一声后，耿凤勇原本充满了希望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说道：“这可怎么办？”

看到老人如此的无奈，李碧瑶和秋霁白对视了一下。然后，问道：“大爷！要不这样，您带我们去大娘住的医院，我们看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替您……”

“不行！”没等李碧瑶说完话，耿凤勇直接就拒绝了，接着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咱们非亲非故，我背不起这份恩。没事儿，我自己还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告诉我儿子一声，也就解决了。”

看到耿凤勇十分坚决地回绝了李碧瑶的好意，秋霁白也知道，这老头很固执，不会接受别人资助的。

眼见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秋霁白和李碧瑶也就打算离开了。可就在秋霁白一回身的时候，他的眼睛扫过靠近床头一个带玻璃门的小柜子。里面的一件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收住脚步，秋霁白问道：“耿大爷！您这个柜子里的那套茶碗能让我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