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炉、降魔杵、铜酒杯,都引不起人们的兴趣,很快就几千块钱落槌让人拍走了。
其间,于德金也用了不到两千块的价格拍下了那对铜酒杯。不算是重器,民俗实用器,但擦拭干净以后,放到他家里的架子上,也算是挺吸引人眼球的玩意儿。
至于那只铜簋,大家伙儿都看新,最多也就是民国,或者是建国前后那个时候仿制的,再漂亮也不值钱。
在下面人一股脑地哄哄下,就越过了,直接拍卖那尊藏传佛教的铜鎏金黄财神。
“好!既然大家强烈要求先拍这尊黄财神,那咱们就请这尊造像的原主魏先生亲自介绍。”
一直在台上组织拍卖流程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道。看来,前几件东西都是原货主委托他代为拍的,而这尊黄财神的原主是要亲自上来组织了。
说话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矮胖男人走到了前面。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眉眼间却隐现出一丝丝的愁容。
“各位!我叫魏达。不是伟大,是姓委鬼魏,达成的达。这尊黄财神像,是我父亲生前极为喜欢的一件铜像。据说,当年是我爷爷亲自跑到西藏,在喇嘛庙里高价请回家的。”
说着,魏达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尊黄财神,接着说道:“各位都是古董文玩行儿里的专家、大手儿,这尊乾隆工的造像虽然不是宫廷造办处造的,但也是出自那个时候有名的工匠之手,而且是原封原底。说实话,这尊像我也舍不得出手。可我夫人刚检查出大病,实在是没办法了,不得已才拿出来拍。”
“唉……”叹了一口气候,魏达说道:“多余的话不说了,要是哪位朋友喜欢这尊黄财神,有意请回家供奉,那就算是帮了我魏达全家一个大忙了。我也相信把这尊财神请回家以后,一定能够保佑你心顺身健、事业腾达,早日发大财!”
说到这里,魏达用眼睛扫了一下众人,报出了二十万的底价。
“二十五万!”
“二十八万!”
“三十万!”
“三十五万!”
魏达的话刚说完,下面的人就开始齐吵乱嚷地争相报价了。没几口就被喊到了四十万以上。
这个时候,叫价的幅度已经从三万、五万,降到了一万、五千了。
全过程,秋霁白并没有出价儿,而是冷静地听着四周人的声音,从中寻找着他要得到的信息。
“许闰年一直没有出价儿,难道他也看出问题来了?”
秋霁白心里暗自琢磨着,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往许闰年所在的方向看过。
随着价格被抬到了五十万以上,报价的人也越来越少。基本上就是在三、四个人之间争夺,而许闰年却始终没有举手叫价。
“看来这个许闰年有点儿功夫啊!能看出这尊黄财神不对,眼力够毒的。看来,那幅丁观鹏的《闹春图》也真就是他一时疏忽了。”
秋霁白心里嘀咕着,也稍微有点儿沮丧。原本他打算用这尊黄财神造像做局挖坑,摆许闰年一道,教训教训他,可事宜愿为,这家伙没入套。
“四十二万!”
就在秋霁白心里暗乎可惜的时候,那边的许润德突然报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