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片瓷片儿你打算什么价儿出手?”
陆千毅轻声地问道。
微微一笑,陆千毅说道:“陆先生!您是行儿里的前辈,这件东西什么价儿你肯定比我清楚。要不,您先出一口儿我听听。”
又习惯性地抬了一下眉毛,陆千毅说道:“那你就是难为我了。嗯……这也算是龙泉窑里的精品瓷器了,价格还真不太好给。嗯……五万怎么样?”
陆千毅的话音刚落下,秋霁白伸手就把瓷片拿到了手里,开手动手打包。
“哎……小伙子!你这是干什么?买卖刚开始谈,你要是觉得我给的低,你还价儿呀!这不声不响地就收了,算怎么回事儿呀!”
陆千毅急了,起身就站到了秋霁白的身前,担心他离开。
其实,陆千毅着急了,纠正中了秋霁白以退为进的妙计。
还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手上的东西,秋霁白淡淡一笑,说道:“陆先生!如果您要是这么谈买卖的话,咱们也就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祥叔儿!今儿个就到这儿吧!”
“诶!怎么回事儿?”
没整明白秋霁白和陆千毅之间发生什么的金德祥有点儿发荒了。
当然,旁边站着的李碧瑶就更不明白了,只能是随着秋霁白往外走。
“哎……哎!小伙子!留步,有话好好说,你手里这件儿东西我真是喜欢。咱们再谈谈。”陆千毅横移了一步,挡在了秋霁白和李碧瑶身前,接着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直接说,买卖不就在谈嘛!”
微微一笑,秋霁白把手上的瓷片儿露出来,说道:“胎质细密而坚致,胎色中泛出深浅不同的灰褐色,这就是俗称的‘香灰胎"吧!”
转动了一下手里的瓷片儿,把釉面展现了出来,接着说道:“再看这釉面,釉面汝浊,呈失透状,表面无光泽。有针眼状气泡孔,细小的开片,纹片开裂较深,颜色呈天青色。”
晃动了一下瓷片,秋霁白微微一笑,说道:“从不同角度看釉面,会呈现出不同的色泽,对比相当的明显。”
“是吗?我看看!”金德祥好奇地凑过来,左右摇晃着脑袋看,“哎!还真是诶!奇妙,真是奇妙!霁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碧瑶也是相当的好奇,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期待,等着秋霁白揭晓答案。
可秋霁白却没有直接回答,转向陆千毅,问道:“陆先生!您是前辈,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陆千毅的脸色一红,干笑了两声,说道:“哎呦!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老陆我是才疏学浅,也就能看点儿浅显易懂的东西。小兄弟!还请你不吝赐教,给我们讲讲吧!”
眼见着陆千毅已经从刚才的不可一世,换成了现在的谦逊有礼,秋霁白也收起了一半的狂傲。
连说了两声“不敢”后,淡淡一笑,接着解释道:“其实,这里面也没什么太玄奥的知识。南宋学者周煇在《清波杂记》中记载:‘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沫为油。"从字面不难理解,就是说汝窑是宫廷中禁止烧造。其实,不是这个意思,这里的禁烧是指‘专属"的意思。用白话说,就是宫中成立专门的机构专司烧瓷。”
“这是官窑?”
金德祥开口问道。
秋霁白一笑,说道:“我认为是官窑,就是不知道陆先生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