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趟“鲁园”古玩市场，收了一片儿南宋汝窑笔洗残片，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了。

秋霁白三个人刚议论完瓷片的出处，他们点的菜就到了。酸菜血肠、东北大拉皮，还有一道秋霁白最喜欢吃的老式溜肉段。

其实，三个人吃饭，点两道菜也就够吃了。毕竟这里是东北，东北饭馆菜量大那是全国都出了名的。可三个人也是为了多坐一会儿，都尝尝自己想吃的东西，才比较奢侈地点了三道菜。

“还得是东北呀！三道菜六瓶啤酒，两份饺子一共才一百多点儿。这要是在天津东北饭馆里，不得三百冒头。”

杜森边吃边评判着。

秋霁白一笑，也说道：“北京可能会更贵一点儿。”

“管它贵不贵呢，反正这菜吃着是真解馋。来！为了咱们沈阳行的初战告捷，干一个！”

郭林高兴地张罗喝酒。

把一杯酒喝下去，放下酒杯，杜森说道：“这算什么告捷呀！咱们得满载而归才算胜利呢。”

眼睛看着秋霁白，杜森放低了声音说道：“我和老郭刚才跟三乔联系好了，明天早上就去他那儿看东西。”

郭林也不甘寂寞，插嘴说道：“那小子开始还跟我们耍心眼儿，说手里根本就没什么圣旨。还让我们别听外面人瞎说。当时我就跟他急了，告诉他，明天要是不东西拿出来，以后我们绝对不从他手里买货了。”

“你们跟这个三乔经常做生意？”

秋霁白好奇地问道。

“我不多，主要是老杜总和他互通有无。”

郭林回答道。

点点头，杜森也说道：“三乔那小子在沈阳，甚至是东北三省绝对算个人物。一不开店，二不摆摊，却总有生意自己找上门。就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有。我以前经常在三乔手里串货，主要是铜器，有时候看着便宜，有利可图，也弄两件儿瓷器倒倒手。”

“那他的进货渠道是什么？”

秋霁白问道。

杜森一撇嘴，摇头说道：“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想弄清楚的，但那小子就是不说。而且他们家老爷子也是行里人，尤其好玩儿铜器。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们爷俩儿混熟的。”

点了点头，秋霁白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从两个人的话语中，秋霁白判断，这个三乔的进货来源多半是国外回流（指早期中国同外国进行经贸往来的货物，或者是因各种原因流失到国外的东西，现在被买了回来）。

三个菜、六瓶啤酒、两份水饺，把三个人吃的相当满足。

在回宾馆的路上，秋霁白接到了罗翰的电话，说是明天要来沈阳找他。这让秋霁白心里一翻腾。不过当着杜森和郭林的面，也不太好详细问。

回到宾馆房间，秋霁白马上给罗翰打电话，问道：“和尚！出什么事儿了？你要来沈阳找我？”

“呵呵！没事儿。就是我突然有事儿要去沈阳一趟，是和过去的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结一下最后的账。我这不转行不干水果了嘛，过去的账能算回来一点儿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