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我就是不卖。”
张继新仔细擦了擦铜炉表面,就好像被杜森给弄脏了一样。
秋霁白看的明白,那只炉子就是一只明晚清早的铜琴炉,是古人抚琴时燃香的炉子。做工绝对考究,但也谈不上是官器,最多也就是民仿官的细路货。
而张继新之所以把这只琴炉视为珍宝,完全就是出于喜欢之情吧。
杜森也没说别的,接着要求张继新把好东西拿出来。
摇摇头,张继新说道:“东西我倒是有一件儿,但这件东西我已经答应别人了。再说了,这件东西有点儿腥,不敢拿出来。”
“腥活儿?”
听明白张继新说的意思后,秋霁白两个人也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两个跟班到外面守着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杜森不以为然地说道:“腥不腥的看了再说。”
“真拿你没咒儿念。”
张继新发了一句牢骚后,就从床底下拽出来一只旅行箱。杜森伸手帮忙,两个人费了点儿力气才把箱子搬到了床上。从张继新的动作上看,并不是因为箱子沉,而是担心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
把箱子拉链拽开,打开箱盖,就看到里面塞满了泡沫,还有气泡纸。看不见东西是什么,但从这个架势上看,挺贵中。
“什么呀?裹得这么严实。”
杜森问道。
“你小点声。”
往门口看了一眼后,张继新动手把气泡纸逐层打开。
再打开最后一层包装后,展现出来的是一件青铜器。长方形,长有四十多公分,宽有三十公分左右。上口大,下部小,上有盖子,底部四个兽足。全身都有细小的蛇形纹饰。
整体都结满绿森森的铜锈,猛地看上去就像刚出土的春秋战国时候的青铜器。
“我去!老张!你咋还有这东西呢?不让买卖,要是一个不留神,被人举报了,非得判你几年不可。”
看到东西的时候,杜森不由地小声说道。他是有点儿害怕了。
张继新也是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东西我是从一个外国人手里按下的,钱都还没给呢。要价太高了,要两百二十万,还一分不讲。我就琢磨着,找个下家儿出了,当回‘包袱斋"(旧时候,古玩行里眼力好的人,没钱开店,便用蓝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铺‘搂货",然后转手卖出。这种经营古玩的现象被称之为‘包袱斋")。”
“那你风险不小啊!我瞅着这东西真地道。”
杜森连手都没敢伸,生怕那个没留神把这件两百多万的宝贝碰掉了渣儿。
张继新也是压着声音说道:“我这也是入行以来头一回。咱们哥们多少年了,要不然我可不敢给你看。”
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秋霁白,问道:“小兄弟!你看看这件儿东西入眼不?要是看中了,二百二十万是底,你给我个三万、五万的酒钱就行。唉!这玩意儿在我手里我睡不着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