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上面画的是龙纹,这怎么变成凤凰和牡丹花了?”
看着手机上那几件绘制着凤穿牡丹纹饰的青花瓷,罗翰问道。
“我倒是想找一样的龙纹瓷器,可我也的能找到啊!”
开车的秋霁白笑着说道。
看着秋霁白的表情,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图片,罗翰一下反应过来了,“啊……我知道了,你交给谷峰的几件瓷器是仿品!”
“不然,你以为呢?”秋霁白解释道:“在鄯善县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人跟着咱们。就算只是看见了个背影,我也肯定那是谷峰。当时,直觉告诉我,谷峰要找我们麻烦。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们在柯柯亚古堡挖出来的这些明代青花瓷。”
“你知道他要抢这几件东西?”
罗翰问道。
摇摇头,秋霁白说道:“是抢,是偷,还是勒索,其实都一样。他和我做了四年的同学,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地。虽然他鉴定物件很拉胯,但多多少少地也比一般人强,对市场价值更是了解。所以,我判断他多半是为了钱。”
“所以你就弄了这些仿品糊弄他?”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在鄯善县我就联系好了在乌鲁木齐把这十件瓷器上交国家。但在这之前,我还要再利用一下这几件东西,让谷峰吃个闷亏。”
原来,秋霁白在联系马守义,说明发现了明青花瓷器,要上交国家相关博物馆这件事的同时,就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合盘讲了出来。
首先,秋霁白拜托马守义介绍一个乌鲁木齐的行里人,找几件高仿明代的瓷器,什么时期的不重要,看着像老的就行。毕竟谷峰那两下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然后,就一路小心翼翼地到乌鲁木齐。等到了地方,谷峰都没有出现。秋霁白还以为自己判断错误了呢。直到在美食一条街碰上谷峰,并受到对方的威胁勒索,他才坚定了实施下一步计划的决心。
“你们在房间休息的时候,我就出去和马爷联系的朋友见了面,拿到了这几只高仿明代的瓷器,装上了车。又提前到谷峰指定见面的地方看了看。确认没有危险,才让你开车过来。”
听明白秋霁白的话以后,罗翰不由佩服地点了点头。说道:“霁白!没想到你做事儿这么细致,心眼子也这么多呀!嘿嘿!还有一手演戏的天分。”
摇摇头,秋霁白说道:“什么演戏的天分呀!你不知道,刚才我后背上的冷汗都淌到后腰眼儿上了。这几件高仿瓷器也不是毫无破绽,尤其是那只玉壶春瓶,疑点最多了。”
在秋霁白拿到这几只明代高仿瓷器后,两只高足杯和两只小盘子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儿。但那只玉壶春瓶的毛病就挺多了。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新了,连做旧都没做。
“谷峰摆弄着那只瓶子,仔细看的时候,是我最紧张的时候。”
“他看出毛病来了?”
“也许吧!当时我就赶紧先入为主,直接就说这只瓶子我也没看好,不知道是不是真品。把瓶子的釉色鲜亮,没有太多磨损痕迹的真实情况说在明面上了。还劝他把这只瓶子留给我,带走那只大罐子。”
“那他肯定不相信你呀!”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你说对了。我越这么说,谷峰就会越觉得那只玉壶春瓶是真的。当时也没多磨叽,拿着就走了。”
“不是,霁白!这事儿的过程你是说清楚了,但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你这么费劲巴力地玩儿谷峰那小子一回,到底为的是什么呀?直接报警,或者是当面告诉他,东西上交了,教训他一顿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