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听了秋霁白的话以后，罗翰有点儿吃惊地说道：“霁白！你别傻了，能靠上李叔儿这么一棵大树，以后你干什么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的。”

摇了摇头，秋霁白说道：“和尚！你怎么就没想过，我有什么资本？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合作呀！”

叹了一口气，秋霁白接着说道：“古玩行不同其他的生意，不是入手一件转手就能赚钱的，要看行情，也要看能不能碰上个识货的主儿。还有，有一些东西入手了，就不能卖。”

“不卖？不卖干什么？等着下崽儿啊！”

罗翰愣愣地说道。

“哼！你就知道赚钱。”秋霁白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说道：“有些东西是入手了就舍不得、也不能卖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识古不穷，迷古必穷。就说我吧，这些年，我也入手了不少东西，所以手里也就没什么钱。这次，我答应你一起去新疆和田看看玉石的行情，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不靠古董文玩赚钱的生意。”

“你是想要用和田玉生意支撑你的收藏？”

对秋霁白收藏古代玉石器的事儿，罗翰多少知道点儿。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古代玉石器是我独爱的一个古董门类。但是，刘爷爷教授我的东西却要更深奥、更广阔，也需要更雄厚的资金做支持的门类。”

“你是说古代书画？”

“是的！这个门类更考验人的眼力、学识，也更有收藏价值。”

“那有李碧瑶这样一个资金雄厚的合伙人不正好嘛。她完全可以支持你的收藏。”

摇摇头，秋霁白说道：“李天禄李叔儿也许是对古字画有很深的爱好，可李碧瑶就不见得了。就冲她今天的行事作风和话语表达，不难看出来她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能力甚至精明到超过你和韩美琪。转让给自己父亲，还能把价格抬得那么高。同她合伙做生意，势必要把经济利益放到第一位。一旦因为某件东西，我不想卖，她又必须卖的时候，听谁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轻轻地点点头，罗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嗯……我看这样，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合作不合作的也是你说了算。她也不能按着你的脑袋让你点头，把着你的手签字。你就当多个朋友多条路儿，和李碧瑶处好关系，万一要是彼此看上眼了，那一切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滚蛋！”听了罗翰的话，秋霁白不好意思地怼了他一杵子，说道：“别总想那些没影儿的事儿了。还是想想明天我们怎么走吧。”

说着，两个人就开始规划期明天离开西安的线路。

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聊，那边儿的李碧瑶和韩美琪也在房间里讨论的正热闹。

“瑶瑶！你感觉霁白这小子怎么样？”

韩美琪试探地问道。

“不错呀！”李碧瑶直接了当地回答道：“有知识，有涵养，最重要的是他不爱财，我五百万摔他眼前了，他竟然连眼睛都不眨，直接拒绝了。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笑，韩美琪说道：“霁白确实与众不同。”

说着，韩美琪就把罗翰对她讲述秋霁白过往的那些事，又说了一遍。

沉默了良久，李碧瑶才从冥想中醒过来，轻轻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他的经历这么坎坷，这么凄苦。”

“也不是！”韩美琪学着罗翰的语气说道：“对一般人来说，这样的经历都是苦难，但对秋霁白来说，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磨炼了他的意志品质，也让他成为这个行业里绝对的人才。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几个所谓古董文玩鉴定专家，那个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