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霁白笑着说道。
金德祥摆摆手说道:“得嘞!你小子以后别开这种玩笑,我怕那天真把你得罪了,百年后到了那边没脸见刘爷。”
说完,金德祥就拿起桌子上的那只清乾隆、福、禄寿三星竹臂隔,走进了里屋。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转了出来了,手里还托着三叠整整齐齐的“毛爷爷”。
双手摆在秋霁白面前,说道:“霁白!东西正合我意,这是钱你收着。”
看着眼前的三万块钱,秋霁白说道:“祥叔儿!说好了的两万就两万,您这多给一万,咱们这买卖就不能做了。”
慈爱地一笑,金德祥说道:“霁白啊!我知道你最近又收了点儿东西,还舍不得出手,手头肯定是紧了。这钱你先用着,等有了再还我。”
“祥叔儿!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只要我想,多去几个地方,多转几趟地摊、鬼市也就有了。”
秋霁白说着话,就把钱推了回去。
无奈地笑了笑,金德祥说道:“你不但人品和刘爷像,就这副犟脾气也和刘爷一模一样。要不这么着,多出来的这一万块钱,就算是定钱。”
“定钱?祥叔儿!您看上什么东西了?”
秋霁白非常了解金德祥,知道他肯定是想入手一件儿什么东西,他自己有没有相关的路子。
“呵呵!什么都瞒不住你小子。”金德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前段时间,我去开封见朋友,在他那儿看到了一件儿明中期的鼓钉纹的独口水盂儿(又称水丞、砚滴,在古代则直呼为‘水注"。其主要作用是为了给砚池添水,最早出现在秦汉),霁蓝釉的,太漂亮了。我一眼就看中了,可惜不管我出多少钱,我那位朋友就是不肯出手。唉!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做梦都想那件东西啊!”
“您是让我去开封把那件儿水盂儿拿下?”
秋霁白问道。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没那个想法。”金德祥摆摆手说道:“你经常全国各地的古玩行里跑,见到同样的水盂儿的机会比我多,你就给我留心一下,遇到了,果断拿下。”
“那您这一万块要是不够呢?据我所知,那类祭蓝釉的文房器,在明代一般可都是官窑器啊!”
秋霁白的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金德祥说的这类文房器物大多是官窑,至少是官造的。虽然现在瓷器市场价格有些低迷,但好东西依旧不便宜。
“呵呵!”金德祥一笑,说道:“霁白!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你祥叔儿的脾气。只要是我的心头好,多少钱都不在乎。”
两个人正说着,秋霁白的鼻子里忽然闻到了刚刚识别出的一种味道。脑子迅速地一转,然后轻轻笑了笑,说道:“祥叔儿!夺您心头好的人来了。”
“嗯?”
金德祥楞了楞,抬头一看,马上就明白秋霁白的意思了。因为,他看到刚刚那个制止嚣张男撒野的,叫美琪的漂亮女孩儿去而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