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这价儿不能商量,我连本钱都没回来呢。”
说着,摊主就要接着收摊。
“诶!老板!你也不能咬死了价儿不松口啊!买卖不能这么做啊!”
秋霁白用半是行家,半是生手的语气说道。
摊主一笑,说道:“小子!你给这价根本就不是商量的价。这样吧,我再给你一口儿,七百,能买咱们就成交,要是嫌贵,那就下次再看缘分了。我这也是着急收摊,朋友等着喝酒呢。”
“七百?”秋霁白皱了皱眉,又把眼光在那只玉马身上扫了一遍,说道:“老板!你就再便宜点儿,我多买你几样不就完了嘛!”
一听秋霁白说要多买,摊主的语气马上缓和了下来,“行!你看吧,还买什么,我看着再给你漏点儿。”
秋霁白露出了一副虚假幼稚的笑,然后就低头左看看、又看看,随即就把目光放到了摊主手边的那只玉马上了。
“这件儿东西看着挺可爱的,多少钱?”
说着就伸手把那件玉马抄到手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万!”
摊主一边倒腾着手里的气泡纸,一边回答着。
听到一万的报价,秋霁白内心一阵的激动。努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说道:“高点儿。也就是件儿清中期的东西,工手(做工的意思)也一般,挺糙的。价到不了这么高。”
“呵呵!行啊!好眼力!这件儿可是清中早期的玉马,工是糙了点儿,可这包浆沁色可都是原皮原壳,无磕无碰,全美品,这价儿不算高了。”
摊主倾心倾力地美化着自己的这只玉马。
其实,秋霁白用手一摸玉马,从表面上的灰尘就能判断出来,摊主并没有认识到这件东西的真正价值。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只玉马的的确确是明中期的东西,而且很可能是官造。
工粗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判断明代物件的一大特点。明代不同于清代追求精工细作,更多的是崇尚质朴古拙的神韵,整体艺术风格确实呈现出一种“稚拙有余而精细不足”的状态。所谓的粗大明、粗大明,就是这个意思。甚至这种特征成为后世藏家鉴定明代玉器的重要判断依据之一。
明代的玉器做工相对粗糙,这种说法虽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并非绝对。子冈款的玉器就相当于的精美,秋霁白手里就有一只白玉簪子,那玉兰花的造型栩栩如生,相当精美。
而且这位摊主竟然把明代玉器上的提油工艺说成是沁色,就更说明他对玉器的鉴定不是很精到。
“老板!这两件东西一块,七千行吗?”
秋霁白试探性地报了个价。
一说完,秋霁白就紧盯着摊主的眼睛看,明显看到他的眼睛闪过了一点儿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