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位面世界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竟然向着因果恶孽的孽灵献祭？！”史密斯几乎疯狂，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让自己跌了脚跟的，竟然是它！

“如果不是上面决定让这里成为因果恶孽的储存地，所有人都还是以前的模样！这是天命所定，你根本就怪不得我！

即使我不带他们出去，我也不算违规！他们也一样会死！这是命，天命不可违！你们为什么不肯认命？！”

何萧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孽灵，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看着狼狈的史密斯，这个前任风光无限执掌亿万生灵生死命运的天道至尊。

“天命如此？”云淡风轻道：“不，若真是天命如此，我也就认了。可害的我们如此的不是它，而是你！”

明明已经得到了可以供迁徙的能量，为什么不带大家走？

就算带不了所有人，按照你自己定下的规矩，只带走一部分也好。

既然你从头到尾就不打算带大家走，为什么又要欺骗他们？

告诉他们真相，或者就让他们在无知中死去，也比欺骗来的好。

哪怕他们真的是在迁徙和星际流浪之中全部死去，依然不会觉得失望和愤怒。

为什么要在离开故乡之后告诉所有人真相？为什么要让他们通过所谓的游戏去选择下一个死亡的人？

就因为你想看一看人性的黑暗面？

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道？

当你化身恶魔愚弄这些可怜人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他们选择出来的天道意志了！

做下这么多事的你，哪怕是天道，也合该一死！

许是感知到了他的想法，无数的灵魂再次涌了上去，一阵阵的哀嚎再次响起。

“你不是不想成为人，而是永生吗？不要动，这些因果恶孽可以帮助你，依照你强大的意志，你可以在这里永存！”

“现在这样的命运，你认不认？众生赐予你的永生，你认不认命？！”

认命？像他这样的存在，何须想蝼蚁一般？从来都是他玩弄别人的人生，何尝有人可以执掌他的生命？！

史密斯在一阵高过一阵的撕咬中挣扎变得越来越徒劳！

“不！”史密斯的语气中满是不甘和痛苦，在这样的黑暗滋生的地方显得格外的阴森。

“所以你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认不认命的事情啊，你个王八蛋！”何萧看着这样的前任天道，不由自主的觉得大仇得报的快意来。

“原本我们是可以死的，我们也确实是死了！可你不该给我们希望的！”何萧脸顿时出现了另一张女人的面孔来，看起来相当的诡异。

“你告诉我们离去是为了去新的地方活命，可是，你却让我们一个个用自己的灵魂为你净化出一条路来！”

“你明明可以早一点走，却因为想要将这个位面所有的能量榨取干净，直至末世真正开启的时候，还来骗我们！”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的亲人死亡，眼睁睁的看着你将他们投入黑暗中为你过滤因果恶孽！”

“我们远离故乡，远离亲人，忍痛抛下亲朋好友！他们一个个拿自己的命为赌注，可不是为了让我们在他乡一个个死于非命的！”

“若是一开始我们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死局，我们可以选择和那些已经gan染的家人在一起。或许，我们还有好好告别的机会和选择！”

“你一直觉得我们只是蝼蚁，可蝼蚁也想要在最后离开的时候，留下些许的颜面！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死去，就那么难吗？！”

“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选择下一个死亡的？！你还我的孩子！”

一个个的灵魂残存的意志出现在，短暂的占据了何萧的身体，看到史密斯的下场之后，便快意而失落的消散于黑暗之中。

顾卿知道，那些不甘与怨恨的残念终究在报仇之后，烟消云散。

就连那些黑乎乎的灵魂在咬了史密斯之后，看了顾卿这边一眼之后，也渐渐消失了。

顾卿觉得自己看见了他们对着自己笑，于是也抬起手来和他们一起挥手说再见，可不知为何，她有些伤感。

一旁的何萧看着顾卿的表现，轻轻的笑了笑：“我很感激你的帮助，你帮我拖住了它，让我有时间彻底觉醒，也让我有了这个报仇的机会。

所以，为了感激你的付出，这个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