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和爹也太偏心了,大壮也是你儿子,一鸣还是你大孙子呢,你们咋能这么对我们啊!”蒋氏一屁股坐在田王氏的炕头上,哭骂了起来。
田王氏才吃了早饭,正躺着昏沉着,冷不丁挨了这么一嗓子,浑浊的眼睛就睁开了。
“一大早上你嚎什么丧?老娘还没蹬腿呢,你跑过来嚎啥?”田王氏虽然身子虚了,嘴皮子可还不虚。
蒋氏干嚎着,说起二房和三房的事。
“凭啥他们分了家都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大房反倒越来越穷!还得抠出钱来养活你们两个老的!凭啥好事儿都让他们占了,扔下老人让我们伺候!”蒋氏越说越大声,恨不能把心里积压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田王氏哪里是肯受委屈的,气得哆哆嗦嗦地支起身子,和蒋氏对骂起来。
“你嘴里喷的什么粪?你们是老大,养活我们天经地义!看人家过得好就跟个红眼鸡似的,有本事自己也去赚银子啊!”田王氏脸红脖子粗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蒋氏看她坐起来也吓了一跳,毕竟田王氏余威尚在,可看她顶多也就是抻着脖子喊两句,胆子也就回来了。
“我哪有那赚银子的本事啊!人家都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就等着分家出去过好日子呢!谁像我和大壮是个心眼实诚的,一点儿钱没攒下,最后还得养活两个老家伙!”她拍着大腿哭喊着,越说越觉得自个儿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