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州！”陈璐璐唤了一声。

沈晏州依然没有醒过来，嘴上还在含糊地喊着“陆雪宁”三个字。

陈璐璐脸色僵硬，一阵后怕席卷上心头。

身上没有伤口却头疼不止、脑电波极其不稳定......

怎么看都像是沈晏州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的样子，陈璐璐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禁后退了几步。

陈助理要去叫医生来，却被陈璐璐拦下了。

“不可以！不可以叫医生！”陈璐璐一脸惊恐：“去找纪空，我要见他！”

陈助理不解，但是看着陈璐璐一脸恐慌的样子，以为陈璐璐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敢耽搁，连忙跑到楼上去找纪空。

纪空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看着里面躺着的陆雪宁。

陆雪宁中了三枪，一枪在肩膀，差一点就打进了心脏，一枪在膝盖，打在了最坚硬最痛的地方，还有一枪打在了脚踝。

每一枪都打在了人、体最能感受到痛楚的地方，纪空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甚至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着陆雪宁一直往前跑的。

“砰”的一拳砸在了墙上，鲜血染红了纪空的手，他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

“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群人都是冲我来的，纪宁是为了保护我才受这么重的伤的。”

海伦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甚至噤了声，他也明白他说再多的话也是苍白无力的。

“她心善，不怪你。”纪空艰难道。

陆雪宁其实已经做的很棒了，他教过她的，陆雪宁基本上都用上了。

换做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别说保护别人了，就连自身也难保。

纪空不得不承认，陆雪宁是一个很出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