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月惊诧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可是他的亲姑姑,你竟然忍心?”
“他帮你和帮我不都是一样的吗?这有什么不忍心的?”余昭仪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妖怪一样,在引诱心智不稳的人去做坏事。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罪有应得。而我……”上官静月实在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明明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在这里想要别人来替她报仇。
余昭仪打断她的话道:“是,公主的母亲确实是冤枉的,但是我们都有同一个敌人,不是吗?而且,是她杀死了你的母亲。”
“可是,你也去看了我母亲了,不是吗?”上官静月缓缓抬头,看着她,漆黑的双眸里点带不喜欢这个女人这么笃定的语气,仿佛什么她都知道一样。
但是余昭仪确实没有猜错,上官静月确实是有怀疑皇后的,只是她更想要找到证据,想要知道最后究竟是谁对她的母亲下的狠手。
“说了这么多,你还在怀疑我?”余昭仪有些心急了,随即道:“你也不想想,后面为什么皇宫里的妃子都相继死去,不就是因为皇上觉得亏欠她吗?你母亲的死,为什么皇上没有追究?这些难道不奇怪吗?”
上官静月看着她的脸,突然间觉得她那张还算保养得体的脸面目狰狞起来,随即勾唇道:“你莫不是做贼心虚,想要赶紧撇清自己?”
“我若是有半句假话,那我……”
“怎么?不敢了?”见余昭仪半晌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她冷冷地笑了笑。
“你若是有半句假话,那就不得好死。”她说完之后,朝着门外走去,任凭身后的女人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头。
出了这大门,她难以喘气的感觉才好了些许,但是那句话还是犹如一座大石压在她的心口,玉连生见她脸色不好,扶着他道:“阿静,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困了,我们回家吧。”她搂着他的脖子,突然觉得那一年的冬天又回来了,她好冷啊。幸好还有眼前的这个人。
“我抱你回去?”玉连生看着她半天不松手,抿唇笑了笑道。
“好。”她看着他眼里如阳光般温暖的笑意,朝他怀里靠了靠。
那天夜里,上官静月做梦了,她梦见自己手戴着铁链,光着脚一步又一步地走在雪地里,可是不论她怎么喊,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北风呼呼地叫,那北风吹来就像是被人扇了几个耳刮子一样的痛。
她还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用红绳勒死,在一株梅树下,那人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人的脸,那人脸上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利剑一样,剑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