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告诉我说,这个可以驱邪、镇宅、保平安。”他复又将手里的画卷了起来道:“伊伊,你觉得呢?”
“好,那我们找浆糊来贴上吧。”伊倾眉眼含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门神,忍不住打趣道:“将军怎的也信这个?”
“天下百姓都信得,我也不例外,自然信他可保我心悦之人,福寿安康,一生幸福。”他说“心悦之人”这四个字时,眼睛定定地看着伊倾。
伊倾只觉得耳根发烫,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油嘴滑舌。
两人从厨房拿了浆糊来,伊倾吧浆糊涂在门神的纸后,颜如故拿着那门神贴到了房门的左边,右边也贴了一个。做完这一切,伊倾上下看了一番,觉得那威风凛凛的门神竟有些平易近人起来。
玉连生跑进来叫人去吃饭,看到两人齐齐站在石阶之下,盯着紧闭的房门发呆,甚是不解道:“你们俩是这事中邪了,怎的盯着房门发呆呢?”
他走到两人的跟前,看着两人面上皆是淡淡的笑意时,一瞬间无比不解。
颜如故将他扒开,转头对着伊倾笑道:“伊伊,你觉得可还有不妥之处?”
“很好。”她收回目光,点点头。
玉连生这才转头去看那门,他那脖子转得不利索,像是被人拧断了一样,僵硬得很。
待看清楚门上的门神之后,眼睛瞪得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啊?如故,你竟然信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啊。”
颜如故不满地看着他这大惊小怪的样子,不轻不重地道:“少见多怪。”
接着颜如故携着伊倾走了出去,他站在原地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耸了耸肩,无语。
到了相思院的前厅,光是站在门外听声音都觉得热闹,他们走进去一看,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鸡鸭鱼肉各色的菜肴,丰盛极了。元宁子一个人坐在长桌一角,他的左右两边皆是空位。左边的第三个位置上坐着上官静月。
见他们来了大家都纷纷打招呼。平时冷清的屋子,此刻竟有些喜庆的感觉,原是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喜色。颜如故坐在元宁子的左手边,玉连生则是坐在他的右手边。
第一次这么多人坐在一起,伊倾心里暖烘烘的,就算是有一点遗憾,都被这么多人的欢喜给填满了。
饭桌上,元宁子道:“好,大家都来齐了。那今天咱们就好好地吃顿饭啊,不必拘礼,该吃吃,该喝喝。”
许是老人年纪大了,难得这么多人在一起,心里高兴,说话时也没有平时那么严厉了。所有人都端着酒杯敬酒。
颜如故低低地道:“就喝一点点。”
伊倾微微一愣,随后明白了,他是在和自己说他会少喝一些的。这种感觉很新奇,就像是妻子不放心丈夫在外贪杯,忍不住要念叨几句,可是丈夫为了让妻子宽心,自觉地道:不必担心,我就喝一点点。
仿佛她和颜如故一直都是这样恩恩爱爱过来的,有点儿老夫老妻的感觉。她心口温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晚宴上,大家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就热闹起来了,相互碰杯,相互说笑的,每个人都很开心。